明明有張漂亮極了的臉蛋,但卻散發著能嚇壞同齡人的尖銳氣場。
“現階段有什么線索嗎?比如是在哪里失蹤的?和誰走得近?學校的監控呢?”
“沒有走得近的人,老師都一問三不知的,至于監控……”孫院長苦笑道,“她避開了所有監控,一點線索都沒留下。”
“……啊?”池彎刀再次傻了,“你的意思是,‘她’!自己避開了所有監控?還是說帶她走的人避開了所有監控啊?”
“……她自己。”孫院長鼓起勇氣與她對視,十分尷尬,又十分沉重的說,“是的,這孩子是離家出走,而且多半具有很強的反偵察意識,所以警方也非常頭疼。”
“…………”
“這是她留下的字條。”
池彎刀僵硬地接過字條,看過之后好一會兒都沒有動彈,最后發自內心的疑問道:“信號器是什么?”
“……大概就是,一種裝置吧,我也不太懂。”孫院長一陣尬笑。
“……您到底怎么養的這孩子。”
池彎刀笑著抓了抓頭發,然后沖老頭豎起個大拇指:“太厲害了!”
“……”老院長嘴角抽搐,最后還是沒能笑出來。
他們交流情報的時候,溫璨拿過了那張字條。
筆跡很漂亮,是和照片一樣讓人眼前一亮的突出。
上面是這樣寫的。
原初說,我一定會找到一個百分之百愛我的人,他說等找到那個人,我的信號器就一定會有反應。
所以,為了找到那個人,我要走了,不管有多遠,就算一去不回,我也不會停下來的。
再見,別來找我,煩。
少年對著這張字條愣了好一會兒,然后發出一聲啼笑皆非的輕哼。
他又拿起桌上的照片,燈光下少女沒有表情的直直看著他,和幾年前他在教室里見到的那個小屁孩區別不大。
還是顯得這么沒禮貌,讓人只想叫她小屁孩。
“對了,還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呢。”池彎刀在問,“尋人啟事總得有個名字吧。”
“葉空,葉子的葉,天空的空。”
孫院長的回答傳到少年耳中,他不知不覺跟著重復了一遍。
“葉、空。”
兩個字,含在齒間輕吐出來,有種輕靈冰涼的韻律。
很好聽,也很好看。
?
回到玉洲。
就和在花盒時池彎刀從未泄露出半點不對那樣,同樣決絕的,她幾乎是立刻就掀起了巨大的動蕩。
溫氏集團模范夫妻鬧婚變的事瞬間席卷所有八卦頭條。
上流階層、財經圈子,乃至人人都能參與的網絡上,都被這一件事給占去了熱度。
池彎刀先是買房搬出來,然后協商離婚,被拒絕后立刻組建律師團隊向法院起訴離婚,除了內情保密外,整件事鬧得轟轟烈烈,面對一波又一波的采訪都從不動搖,從前談笑間的愛語和柔情如水汽般蒸發殆盡,任誰都能看出她的意志有多堅決。
光是為了離婚這件事她就已經忙得不可開交,應付溫榮、溫勝天、公司上下,以及媒體就已經幾乎占滿了她所有時間,然而她偏偏還能出入在學校里繼續上課。
以前一些愛走神的學生都不由得肅然起敬,再也不敢東張西望了。
與此同時,還有幫花之盒找那個離家出走的小孩的事兒她也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