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護士就過來了。
商蕪問:“我現在能立刻出院嗎?我是皮外傷,連針都不需要縫,-->>現在也已經止血了,可以出院吧?”
護士一臉驚訝,似是沒想到她會有這種訴求。
她遲疑道:“按理來說是沒必要住院,但醫生建議是臥床休息,畢竟再是皮外傷,也需要好好休息愈合,更何況,你不疼嗎?”
“我顧不了那么多,既然能辦住院手續,麻煩你幫我辦一下。”
商蕪對她點頭示意,強忍著疼痛坐起來。
許多事壓在身上,她剛才覺得難以忍受的疼,現在也沒那么難熬了。
護士勸不住,只能替她去辦手續。
等商蕪從醫院里坐車回家后,遠遠就看到家門口的兩個行李箱。
一個粉紅色,一個黑色。
是她常用的。
管家正在門口等,看到商蕪過來,便無奈地搖搖頭,迎上去。
“小姐,這是你在家里的幾樣東西,夫人讓我收拾好給你放在這兒了,她說,你既然在外面有房子住,那就不要再回來,你已經做出選擇,就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吧。”
商蕪聽得心里一陣難受。
她抿緊唇,心情復雜到了極點。
一方面,她理解母親是擔心自己和殺過人且有精神病的男人在一起會有危險。
可另一方面,她又有些埋怨母親甚至不能夠看在陸讓幫商家翻案的份上,好好聽他解釋,敞開心扉也聽她說說陸讓。
商蕪緩緩呼出口氣,拉著行李箱,傷處有種撕裂的痛。
她看了一眼大門。
“你告訴我媽,從小到大我選人的眼神確實不好,但陸讓是會豁出命救我的,他很好,比我見過的任何人都好。”
“所以我愿意再相信我自己一次,相信他一次,如果母親不能接納陸讓,那我只能……”
商蕪頓了頓:“只能先離開這里,我們各自冷靜冷靜吧。”
管家點點頭,無以對,只能目送司機將商蕪的行李箱搬進車里,帶她離開。
他轉身進去,看到阮玉枝在桌邊坐著,手中拿著一張發黃的舊照片。
照片上,兩個年紀相仿,二十出頭的女孩笑得燦爛,穿著打扮都很香舊時候的富家千金。
管家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夫人,小姐已經拖著行李走了,她說她相信自己的眼光。”
阮玉枝閉了閉眼,沒說什么。
……
商蕪回到公寓后,直接聯系陸讓。
一聽說她出院了,陸讓說話像是在壓制著火氣。
“你在拿自己的身體胡鬧嗎?被人往心口上捅一刀,你竟然當天就出院?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商蕪軟聲細語道:“我媽知道我們沒分手了,你來我的公寓找我吧。”
陸讓頓住好幾秒,語氣輕了:“我馬上來,還是要回醫院。”
商蕪沒接這話。
知道她是不想回去,陸讓也沒有在電話里多說,開車匆匆趕到。
他剛進客廳,就看到商蕪坐在沙發上看過來,眼睛里滿是無奈。
陸讓頓時沒脾氣了,走過去。
“你不想去醫院就不去了,我在這里陪著你,叫個家庭醫生過來,好不好?”
他抓住商蕪的手,“你母親生氣了?”
商蕪心里一團亂,輕輕靠在他肩頭:“陸讓,你能不能讓人打聽打聽,玉家和我母親之間是不是有什么淵源,我心里有些害怕,總覺得,總覺得不對勁。”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種感覺。
但當初商家出事剛有點苗頭的時候,她就像現在一樣心慌無措。
時隔三年出現的感覺,商蕪不得不重視起來。
陸讓低聲道:“好,我會去查。”
話落,他的手機響起鈴聲,在商蕪靠著的那邊口袋里。
商蕪順手幫他拿出手機,接通。
里頭千玨的聲音傳來。
“玉家族老都來了,他們開完會一致決定,你想娶商小姐,就必須讓她在一個月內,替玉家管理好之前那些碼頭上的工團。”
“這樣一來,少爺您要是某天發病了不能管理家族生意,也有人幫你把擔子扛起來。”
“假如你做不到,就接受先生的安排去聯姻吧。”
電話掛斷,商蕪聽得心里來氣。
她直起身,不悅道:“你們玉家族老怎么回事?就不盼著點你的好嗎?什么叫發病了不能管理家族生意?你現在有我,不會再持續發病時間,你也能有一天走出陰影康復起來,他們這是在舍棄你嗎?”
因為玉如韻是玉家人,出身高門,就不能隨意拋頭露面去做演員。
因為陸聰是傻子不能丟了玉家的面子,就不認他做兒子。
因為陸讓得了病,所以他的妻子就必須能代為管理玉家生意,亦或者娶的妻子娘家可以為玉家帶來助益。
玉家生意是皇位嗎?
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商蕪的斗志全部被激發出來。
她拿起陸讓的手機,撥通千玨的電話。
接通后,商蕪冷冷道:“用不著一個月,半個月我解決碼頭工團的問題,我要是做到了,以后玉家生意是我和陸讓說了算,什么族老長老的,通通一邊去!”
她要嫁給陸讓,讓他出身的皖湖變得有人情味。
讓玉家所有人都不必再莫名其妙的犧牲。
現在的皖湖冷清又糟糕,她不喜歡。
商蕪正兀自想著,忽然被陸讓圈在懷里。
她還未回過神,陸讓的唇先落下來,一開始吻得溫柔小心,漸漸開始攻略城池,咬她的唇瓣。
氣息糾纏間,他與商蕪耳語廝磨。
“喜歡看你心疼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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