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擁有的,陸憬然有,他肯定想過無數次,為什么同一個母親,他得不到溫凝的愛,但弟弟可以有。
所以才會想,如果沒有弟弟,是不是母親就會愛自己。
陳媽看著沈今懿,幾度欲又止,但想了想,還是收回了想說的話。
“陳媽,謝謝您,東西收了吧,我坐會兒。”
陳媽走后,沈今懿在院子里靜坐了許久,才抱著羔羔上樓。
進過書房,從敞開的一線房門中,還能看到陸徽時正坐在書桌前專注處理公務的身影。
夜色已深,濃霧四起,殘破清涼的月色在他身后凝成濛濛的一片白,襯出他滿身的清寂。
孤獨仿佛是他的常態。
沈今懿知道,他是今日事今日畢的人,所以他工作的時候,她甚少會去打擾他,抱著羔羔安靜離開。
陸徽時處理完工作回臥室休息的時候,沈今懿還沒睡著。
她今天第一天‘斷奶’,整個人就像幼兒處于口欲期得不到滿足的焦躁中,一下一下,機械撥動羔羔毛絨絨的尾巴。
陸徽時上床,高大的身軀從身后擁住她,親了親她的頭發,“不習慣?”
沈今懿從浮沉的思緒中抽身,語焉不詳地嗯了聲:“有一點。”
“難受就不戒,或者明天再開始?我叫人送一份過來?”
沈今懿翻過身,語氣不滿:“說了不喝就是不喝,就從今天開始,請你不要來動搖我方軍心。”
陸徽時撩開她蹭亂的頭發,捏了捏她的耳朵,“不想看你難受。”
男人的聲線低沉,融著溫情更是蘇到骨子里,沈今懿心里好像被貓咪的肉墊踩了一下,她搖搖頭:“不會啦。”
她被他抱著,這一刻,沈今懿的心突然就安定下來。
往事不可追,他們如今在暗夜里相擁,她會一直陪著他。
陸徽時再也不會孤零零一個人了。
她的眼睛在昏黃的夜色中很亮,慢慢湊近陸徽時,只是看著他,就會不自覺笑起來。
短短幾個月時間,她精致的五官已經逐漸褪去青澀,少女的清媚自然流露,一顰一笑都勾魂奪魄。
陸徽時注視她的同時,沈今懿攀上他的脖頸,輕軟甜膩的聲調也在他耳邊響起。
“哥哥,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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