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如夜梟捕食,瞬間鎖定隊尾的莊客。無聲橫移兩步,驟然欺近時,那莊客正緊張地放風,渾然不知死神已至。
秦猛左手如鋼鉗暴起,死死捂住對方口鼻,指力深陷皮肉,連頸骨都被捏得發出“咯吱”輕響,斷絕了任何呼救的可能。
同時,他右臂絞住其下頜,左手與右手反向發力——
“咔嚓!”
骨裂聲撕破寂靜。
那人眼球暴凸,喉間擠出“嗬嗬”的絕望抽氣,身體像斷了脊梁的泥鰍抽搐兩下,不再動彈。
秦猛接住掉落的尖刀,整個過程快如閃電,冷酷得不帶一絲多余動作。
他的目光轉向欲爬墻的刀疤臉。
骨裂聲雖輕,卻像針一樣刺破刀疤臉的耳膜。身體不受控制地哆嗦,似乎被某種猛獸給盯住了。
那股心悸感讓他汗毛倒豎,心道不好。
“誰?”
刀疤臉猛地回頭,迎面撞上的是慘淡月光下撲來的黑影,殺氣凝成實質壓得人喘不過氣。
“點子硬,并肩子上啊!”刀疤臉魂飛魄散地嘶吼。
可太遲了。
秦猛無視側面刺來的匕首寒光,目標只有領頭者。身形前沖時腰身一擰,右腳如攻城槌般暴踹而出——
“嘭!”
悶響震得人耳鼓發顫,那偷襲的殺手像被健牛撞中,慘嚎卡在喉嚨里,胸腔塌陷著倒飛出去。
“轟”地砸在院墻上,滑落在地時口鼻鮮血狂涌,只能蹦出“呵呵”聲,眼見是活不成了。
與此同時,秦猛手中尖刀化作銀線,帶著銳嘯直刺刀疤臉心窩。
疤臉漢子憑著搏命本能,踉蹌退了半步,拼盡全力撩起牛耳尖刀格擋——
“鐺!”
金鐵交鳴刺破寒夜,火星濺在兩人的臉上。
刀疤臉只覺一股沛然巨力從尖刀上迸發傳來。半邊身子發麻,牛耳尖刀險些脫手,剛想后退。
秦猛手腕卻詭異地翻轉,尖刀劃出弧線變刺為抹,漢子奮力抽刀,擋住抹脖子的殺招。
“哐啷”
秦猛反手拽出腰間直刀,如毒蛇纏向他手腕——
“噗嗤!”
皮肉撕裂聲伴著刀疤臉變調的慘嚎,深可見骨的傷口迸出熱血,尖刀“當啷”落地,絕望剛爬上心頭。
秦猛左手已如鐵箍揪住他后領,無可抗拒的力量將他拎起。緊接著,狠狠地灌在冰冷的地面,冰寒的刀鋒貼上瘋狂搏動的頸動脈。
“動一下,頭就沒了。”秦猛的聲音比寒月更冷。
喉間的冰涼凍僵了刀疤臉所有勇氣,不敢掙扎。
最后那個莊客目睹修羅場——地上兩具尸體、瞬間被制住的老大,驚得魂飛魄散,“媽呀”一聲狂奔。
秦猛眼神一厲,順手抄過地上一塊拳頭大的鵝卵石,以投彈姿勢擲出。石頭帶著尖嘯砸中奔逃者后腦勺。
“噗”的悶響后,那人直挺挺翻身栽倒,紅的白的染污地面,那廝蹬了兩下腿,便沒了動靜。
秦猛刀刃微微施壓,看向刀疤臉扭曲的臉:“我問,你答,給你痛快。不然,老子剮了你!”
“我說,我什么都說,好漢饒命!”
刀疤臉對上秦猛那冰冷的眼神,心中恐懼,褲襠里熱乎乎的,語無倫次:“小的不敢有半點隱瞞”
“聒噪!”秦猛揪住他頭發,狠狠將其腦袋慣向地面——
“砰!”
鼻梁骨碎裂聲清晰可聞。刀疤臉口鼻噴血,劇痛讓他幾欲昏厥,卻被脖頸上再次切入皮肉的刀鋒逼回理智,死亡的窒息感扼住了他。
“誰派你們來的?”秦猛聲音平靜得像結了冰。
刀疤臉顫抖著,喉結滾動間竟有遲疑。
“看來想試試活受折磨?”
秦猛將他頭拉起半尺,眼神冷得像在看待死物:“你不說我也猜到,我這傻子能得罪誰?除了南河鎮姓劉的老狗。”
“傻子”二字成了最狠的嘲諷,刀疤臉最后一絲僥幸崩塌:“是劉德才!
他給每人五十兩銀子,殺傻,秦爺,搶陳家娘子。
銀子在錢袋里。好漢爺,非是本意,我能指證,他”
噗!
秦猛砂鍋大的拳頭砸在他后腦枕骨,刀疤臉面門再次撞地,力道更猛。顱骨深處仿佛炸開悶響,視野瞬間染紅,意識如碎瓷般崩裂。
秦猛俯身,手指精準扼住其脖頸,用力一擰——
“咔嚓!”刀疤臉腦袋歪到了一邊,瞪圓了雙眼。
“指證?”秦猛嘴角扯出冷笑,眼底冰寒徹骨:“老子哪有時間陪他打官司?白天只是冤有頭債有主,現在嘛”
他的目光穿透夜色眺望南河鎮的方向:“一方退場,要錢也要命。”
秦猛迅速搜身,撿了兩把尖刀,四個沉甸甸的錢袋里有百兩白銀。
他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真正的、帶著血色的笑意。
第一滴血,第一筆“收獲”。
很好!
那么,下一站——劉家!
來而不往非禮也,血債血償,十倍索利!
秦猛找了地方埋了錢袋子,繼續趕赴南河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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