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秦猛獵豹般的撲殺。
他一個箭步,身形如電,左手如鐵爪扣住其摸向枕下的手腕。
“咔嚓!”腕骨如斷甘蔗般的脆響。
秦猛右手成刀,帶著風雷之勢。
“噗!”一聲悶響,精準無比地劈在其喉結上,氣管瞬間塌陷。
老管家雙眼暴凸,嗬嗬作響,連慘叫都發不出。
厚被緊隨其后覆面,鐵膝壓胸,補刀斃命。
沒有絲毫花哨可,全是殺人招式。
秦猛順勢一腳,“哐當!”輕輕踹翻角落火盆!
燃燒的木炭滾落,地毯上“騰”地竄起濃煙。
仇首伏誅,利息豈能不取?
用鐵血手段復仇,積攢原始資本也是計劃的一部分。
秦猛重返暖閣,描金紅漆大木柜,粗暴地拽開
“咔!”柜門應聲碎裂,珠光寶氣噴薄而出。
上屜,各色首飾、玉佩流光溢彩;下層,白花花的銀錠碼放整齊,黃澄澄的金錠刺目耀眼(至少上千兩)。
厚厚銀票,賬本借據
案頭紫檀錢匣?直接劈開。
散碎金銀、厚厚一疊大額銀票盡數掃入隨身加厚的粗麻袋。
多寶格?
秦猛敲擊確認后,手指如鐵釬插入暗格縫隙,“咔吧!”暗格彈開,碼放整齊的小金錠、金鑄物件、拇指大渾圓瑩潤的東珠
書架高處?
猿臂輕舒,拽下不起眼木匣。
掀蓋,厚厚田契!
秦猛指尖如飛,精準抽出那張墨跡尤新、寫著“小南河堡軍戶秦武”的五十畝軍功河灘地契。
下面,幾封密信,火漆封口,收信人皆是幽州府要員。
行賄鐵證!
“德才,這是我的賠償,我不客氣了。”
“你這老雜毛不回答,我就當你默認,同意了哦!”
秦猛斜瞥著床上的尸體,也來巧立名目。
他將厚實的錦緞鋪在地上,動作快而不亂,如同在打掃戰場。柜中金銀首飾、最厚重的深色錦緞、純金虎頭鎮紙、鑲鴿血紅寶石的金盞銀杯
值錢易攜之物被優先挑選、利落塞入那個早已備好的加厚粗麻布袋中,大件金銀器皿則被粗暴地踩扁以縮減體積。
整個過程沒有任何多余的宣泄,只有冷酷而精準地搜刮財富。
凡值錢之物,如饕餮進食般瘋狂納入。
很快,那包袱鼓脹如小山,少說沉逾百斤!
秦猛低吼一聲,腰馬合一,雙臂筋肉如虬龍暴起,將這座“金山”悍然甩上肩,牢牢系好結。
百多斤?
連普通人背著這堆金銀,都能潛力爆發奔走。何況是他這負重越野如履平地的鐵血教官,在殺意沸騰的此刻,這只是承載希望的起步資本。
最后瞥一眼床上那具開始僵硬的肥尸,殘月映照下,那雙暴凸的死魚眼仿佛還在訴說著不甘。
“你壞了規矩,王法不管用?”
秦猛嘴角勾起一抹殘酷到極致的獰笑:“那便用刀子講真理!”
行至窗邊,他毫不遲疑,縱身躍下。
悶響過后,再無聲息。
此刻,后院方向,火光已竄起。
路過書房時,秦猛略一沉吟,閃身入內。
書案猩紅印泥刺目。
他抽一張空白拜帖,指尖蘸泥。腦中回憶著曾見過的草原部族圖騰殘片,信手涂鴉幾個扭曲如鬼畫符、又似猛獸爪印的圖案(模仿韃子筆跡)。
“你想引禍水東引,我便順水推舟,替你做得更真些。”秦猛眼神冷冽如冰,呢喃自語。
他將這封“拜帖”折疊好,夾藏在書籍封皮夾頁內最深處,不易發現卻遲早會被人翻到。
這屎盆子能扣在韃子頭上最好,扣不上也沒關系,多一手擾亂視聽總沒壞處。
他迅速掃視書桌,打開箱子,找到幾錠散銀和一個沉甸甸的純銀筆洗塞入鼓囊的布袋。
書架頂上的幾塊上品墨錠也被他隨手收入懷中——這東西在某些文人眼里,價值不亞于銀子。
后院墻角老樹下,秦猛扛著金山,如同背負山岳的魔神。后院管家房間的火勢已開始蔓延,濃煙滾滾,火舌舔舐著窗欞,黑煙滾滾。
“走水了,后院著了!”
“庫房也著了,快救火啊!”
護院、長工驚慌失措的嚎叫聲徹底撕裂了深夜。
整個劉府陷入了滔天的混亂!
火光映照下,人影在濃煙中如同無頭蒼蠅般亂竄。
秦猛眼中寒芒一閃,就是此刻!
他身形如融入煙霧的鬼魅,借助這絕佳的混亂與視覺掩護,幾步穩健地助跑,腳下發力。
“嘿!”
一聲低沉的發力,如同大鵬展翅般,扛著百多斤重負再次利落地翻過高墻,沉重的包袱在落地時巧妙地曲膝卸力,未曾激起多余聲浪。
落地,幾個起落,他這兇徒便徹底消失在邊鎮外圍更深的黑暗里。只留下身后那片被沖天火光與嚎叫吞噬的宅院,以及劉家上下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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