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深:“嗯。”
接過欠條隨意擱到桌上。
沈魚沒走。
晏深撩起眼皮睨她:“還有事?”
沈魚又遞上一個賬本:“你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明天就搬走了,這是這幾天叫餐的花銷,剩下的錢,我微信轉給你。”
晏深這次沒立刻接過來,靜靜看她。
沈魚硬著頭皮跟他對視:“我知道深哥是照顧我,才找個借口讓我住這里,但孤男寡女住一起總歸不方便,傳出去對你名聲也不好,所以我、我還是搬走的好。”
晏深笑了:“你是怕對你名聲不好吧。”
沈魚舉手發誓:“我真是為深哥著想,我名聲本來就不好,怕連累深哥。”
“你連累不著我。”晏深自我調侃:“沒聽過一句話嗎,在海城,惹誰都別惹太子爺。”
沈魚聽過。
晏深出身太好,晏家往上數三代都是將軍,他自己也不是草包,一身軍功,年少有為,三代圈子里,他是金字塔頂尖的人物。
故此,他又拽又狂,誰的面子也不給,誰惹他不痛快,他雙倍奉還,名聲確實不如江則序。
“我覺得深哥挺好的。”沈魚吃人嘴軟,肯定不能說他不好。
人家又是借她錢,又是收留她的。
她還說人不好,那不成白眼狼了。
晏深似乎被她的認可取悅,終于接了賬本。
沈魚如釋重負,道了句:“那深哥,我先去睡覺了,你也早點睡。”
晏深:“去吧。”
沈魚走進客廳,轉身幫他關門,關到一半,聽他喊自己:“沈魚。”
她頓住:“嗯?”
晏深隔著透明的玻璃門看她,眼神深邃:“有些人既然不要了,就不要再回頭。”
沈魚以為他說的是她爸媽,堅定點頭:“我不會回頭。”
晏深勾唇:“答應我的事,不能反悔。”
沈魚聽這話怪怪的,怎么就成答應他的事了?
不過她也沒深究,又點頭:“不反悔。”
晏深的唇勾的更深:“去睡吧,明天我送你。”
沈魚道謝帶上門,回了臥室。
晏深拿起火機,燒了那張欠條,快燒盡時遞到嘴邊,點燃了煙。
煙霧繚繞,他的五官隱匿其中,似神祇。
公主,有些人,你既放棄,再靠近,我可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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