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的保姆,曹涵!!!
她一邊告訴自己,她的生母不可能是曹涵,一定是搞錯了!一定是當初這個號碼沒人用了,然后誤打誤撞地被曹涵用上了。
但是一邊又忍不住想,如果真的是曹涵,怎么辦?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像個孤魂野鬼在外面游蕩了許久,再麻木地回了家。
她現在連抬手回復信息的力氣都沒有。
胸腔里傳來一陣又一陣揪心似的疼,扯著她的心一直往下墜,疼得她喘不過氣來氣。
她緊緊攥著胸口的衣服,疼得緩緩倒在地上,緊緊咬著手指無聲大哭。
御河公館。
臥室里,薄被下的男人曲著雙腿,脊背彎曲,裸露在外的右手臂上青筋迸起,掌心牢牢地攥著自己的左手腕。
左手腕的神經傳來一陣又一陣鉆心的疼,疼得手指無意識地顫抖。
男人峻挺精致的面龐略顯蒼白,汗水順著深邃的眉骨從鼻尖滑落,他咬著牙,一聲沒吭。
疼,心慌,胸口被堵得透不過氣。
這種感覺很久沒有了。
陸西宴掙扎著從床上爬起,費力地拉開床頭的抽屜,沒有找到止疼藥。這才想起,他已經兩三年沒有吃過止疼藥了。
左手腕的疼痛已經快三年沒有復發了。
他微微仰頭,靠在床頭,撥通了電話。
“泉叔。”他啞著聲音,大汗淋漓,“止疼藥。”
不到一會兒,臥室門被推開。
李泉拿了一瓶止疼藥端著水杯匆忙過來,見到男人的樣子嚇了一大跳。
“少爺,怎么疼成這樣?”李泉連忙讓他吃了藥,問,“不是好幾年沒有復發了嗎?”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忙問,“滇海那邊都是山路不好走,您都自己開車?您忘了醫生的交代了,您的手不能開車了!”
陸西宴含了藥吞下去,放在被上的左手還在無意識地顫抖,他試著握拳,然而損傷的神經控制著肌肉讓他無法用力。
汗水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淌,他抬手揉了揉發堵的胸口,問李泉,“我媽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