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沒什么說服力。珀伽索斯盯著對方那條迅速恢復的“好腿”,不太高興地想。
“行啊。”他在開口時,也把這種不太高興的情緒一并帶上了,“那就讓我們看看,到底是誰會殺死誰――你的憤怒,我的所謂‘花架子’,到底哪個在戰場上更有用些!”
在說出這些的時候,珀伽索斯其實不是很自信。考慮到雙方紙面上的參數差距,他內心中的一部分其實還挺相信,安格隆做出的“我肯定將你殺死在這”的表述會成為事實的。驅使他撂下這些狠話的絕大部分理由,其實在于“輸人不能輸陣”之類的、無所謂的面子之爭上。但他心中還有很小的一個聲音,對他發出了一點不知道是否有用的提醒:
總而之先活下去。活下去之后,說不定一切就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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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珀伽索斯能“有什么辦法”,他的所謂“辦法”,也大多被鮮血軍團中的無生者隔離在了他與安格隆的戰場之外。
至少,阿庫爾多納就遭受到了如此的命運。
在短暫地理清現狀之后,他想要去抓住鳳凰之子戰團的圖恩戰團長――他的頭盔被扔在光輝復合大神殿了,所以圖恩應當能從他的面孔直接認出他――卻在靠近之后的轉瞬之間,反而被對方抓住,劈頭蓋臉地問了一大堆“怎么回事”之類的話,希望他能解釋一下自己出現在戰場上的緣由,后方是否還會有支援,赫拉要塞的指揮部是否已經知曉此處戰場上的突發情況,以及最重要的――珀伽索斯是怎么回事。
“呃。說來話長。”阿庫爾多納干巴巴地說,“在戰場上講故事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我建議我們還是回到眼前的現狀上:總之,叫你的人先撤下來?”
“你在說什么鬼話?”在多方要素的沖擊之下,“冷靜的頭腦”這個概念顯然已經從圖恩戰團長――這位理論上應當比首生子更加冷靜的原鑄星際戰士――身上徹底消失了,“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你想讓我撤?”
他憤怒地朝著原體之間爭斗所掀起的風暴揮了一下手:“一個惡魔原體!還有一個……這該死的到底是什么亞空間影響――”
阿庫爾多納伸手,抓住了對方握槍的手肘,用力收緊手指,確保動力甲能夠將他無害的觸摸順著神經信號,一并傳導給對方:“我當然知道現在情況不妙,但不論你想做什么,你至少都得重新整隊吧?先撤下來,清點人手和資源,再做打算。”
不好說這一連串動作之中,具體是哪部分最終起效了,總之,圖恩戰團長確實在一輪深呼吸之后冷靜了下來:
“不需要。”這一次,他的語句之中透出了苦澀的意味,“敢于沖上去的兄弟們都已經死了,野戰用的載具也沒剩下什么,我剩下的人都在珀拉里斯要塞里待命。”
這本來是為了等安格隆前來攻擊要塞時,依托地形優勢(可能地形也并不會給他們帶來什么優勢)和惡魔原體拼命的布置。但現在看來,惡魔原體有了更可心的目標,一時半會兒不會沖著珀拉里斯要塞的方向來了――這布置顯然得要更改,但圖恩還沒有成功理清現狀的大腦暫時想不出,自己能帶著自己的戰團做些什么。
“那就暫時不要往前沖。”阿庫爾多納立刻提出建議,“在那種等級的戰場上,星際戰士不會有什么發揮的余地:我們不僅幫不上什么忙,還很可能會成為令人分心的障礙――桑托怎么又一頭扎進齒輪里去了,你們有誰成功聯系上赫拉要塞了嗎?”
“還沒有,亞空間的影響令通訊――哦。”
在圖恩回答到一半的時候,從亞空間裂隙當中沖出來的那些恐虐惡魔軍隊令他在震驚之余,也立刻意識到,剩下的半句話他不必繼續說了。
“沒事。”即便遭遇了這樣的壞消息,阿庫爾多納也依舊維持著冷靜的態度,“這么大的事情,赫拉要塞肯定已經知道了。只要我們堅持住,就可以等到支援來。”
“你怎么知道?你從赫拉要塞出來?”不確定這到底是事實,還是單純安慰的圖恩反問。
“不能說是。這也說來話長。”不是很想跟對方解釋迦勒底,風暴邊界號,示巴透鏡等等一系列前置知識的阿庫爾多納選擇暫時含糊其辭,“這些可以等打完這場仗再說――但現在看來,我們有活可干了。”
“什么?”
圖恩的這個問句沒有立刻得到回應。阿庫爾多納只是沉默地盯著那些新出現的惡魔們,持續觀察它們的動向。
這些東西令人驚訝地沒有立即散開,四處尋找自己的對手,而是聚在一起,并且顯然,想要在安格隆和他不知名的對手身邊圍出一個擂臺。
“血神有的時候也格外好猜。”阿庫爾多納說,“k想要看一場一對一決斗――我的建議是,我們不要讓k如愿。”
(本章完)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