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好!”張母怒目圓睜,“天師道的興衰都系于你一身,全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你卻一點都不知上心?天師道的香火就要葬送在你手中!”
張琪瑛聞臉色一白,身上的疼痛不算什么,但母親的話直刺她的心靈。
對于一心向道的張琪瑛而,道統斷絕是絕對無法忍受的事情。
“不要!”張琪瑛驚慌道:“阿母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千萬不能讓道統斷絕啊!”
“現在才知道?晚了!”張母氣的把拂塵砸在地上。
張琪瑛花容失色,淚眼婆娑、語帶哭腔道:
“阿母你想想辦法...讓女兒做什么都行...我知道錯了...”
張母余怒未消,臉色陰晴不定。
實在是事關重大,不敢有絲毫僥幸心理。
周瑜一個不高興,就是整個天師道的滅頂之災。
沉吟片刻后,張母忽然冒出一個想法。
“給我老實跪好,好好在祖師像面前思過!”
“喏...”
張琪瑛紅著眼眶答應,老實跪在天師像面前。
張母匆匆離開,不知道去做什么...
一個時辰后,張母這才拎一物返回。
張琪瑛偷眼觀瞧,發現一個箱子,瞧著年代久遠,灰塵都落了一層...
“你剛才說舒侯每隔一日,就會去你房中又又修?”
“嗯...”張琪瑛小心翼翼回答。
張母說著打開箱子,從中拿出兩本厚厚的書卷。
材質不是竹簡,而是精美布帛制成。
“玄女...素女...”
看著封皮上的文字,張琪瑛小聲念叨出來。
“看看吧。”
在張母的示意下,張琪瑛好奇翻開書卷。
看到圖文并茂的內容后,頓時面紅耳赤,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
“這是你祖母傳下來的又又修法門,后來傳給了我。”張母語重心長道:“現在我傳給你,往后要好好研習,多多與舒侯配合修煉。”
一聽是祖母傳下的法門,張琪瑛連忙收起心中的旖旎,一臉正色開始翻閱內容,張母見狀面露欣慰之色...
張琪瑛的祖母,也就是張魯的母親。
史書記載其人頗有姿色,經常往劉焉家里跑...然后張魯才得到劉焉的任用。
表面上說是講道,暗地里做什么不而喻。
說白了,就是靠這個起家。
當年是張魯母親之于劉焉,如今是張琪瑛之于周瑜。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也算是一種“傳承”...
自然而然,張母面對女兒,也就不會恥于談論這方面,反而予以鼓勵。
還是寄希望于老辦法,試圖讓天師道東山再起。
“好好看、好好學。”張母叮囑道:“趕在舒侯回來前,必須融會貫通,我會親自監督你修習法門,不得有半分懈怠,否則教規伺候!”
“阿母放心!”
剛才被打的還隱隱作痛,張琪瑛忙不迭表態答應。
“等舒侯回來后,你就立即回府,想方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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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邛縣。
縣令帶著大小官吏,全都束手等在官道旁,對著道路盡頭翹首以盼。
“來了來了!”
不知過去多久,人群中忽然驚呼。
眾人連忙望去,只見一支隊伍出現在視線內。
魏延一馬當先,坐在馬背上開道。
八百親衛護衛兩側,一輛馬車居中行駛。
車簾被輕輕掀開,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俏臉,匆匆一瞥后又放下簾子。
“夫君,官道旁有好多人迎接。”
車廂內,周瑜背靠憑幾,手握書卷、半躺翻閱,頭也不抬道:
“吩咐魏延驅散,讓本地縣令隨行,直接去火井處。”
“喏。”吳莧乖巧答應,隔著車門去吩咐車夫。
片刻后,官道旁的官吏做鳥獸散。
作為荊、益之主,外邊的人還不值得周瑜親自露面。
車駕繼續行駛,往臨邛西南方向而去。
一刻鐘后,隊伍緩緩停下。
“夫君,咱們到了。”吳莧輕聲提醒。
“嗯。”周瑜方向竹簡,期待道:“終于能親眼見識下火井了。”
車廂緩緩打開,周瑜徑直走出來。
入眼處,一道奇觀就這么出現在面前。
只見不遠處的地面上,開出一個井眼,此刻正噴出熊熊烈焰,看上去聲勢驚人。
“哈哈哈~”
周瑜就這么站在馬車上,眺望遠處奇觀,不禁仰天大笑。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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