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0的頭,孩子正舉著條銀魚往嘴里塞,被她輕輕拍掉小手,“這孩子能平安長大,全靠你二叔用命護著。”
王小二突然指著巖壁上的壁畫,頭燈的光柱照亮那些褪色的朱砂:“這些畫里的狐貍,和玄冰玉狐長得一樣。”壁畫上穿獸皮的女人舉著水晶劍,腳邊的白狐正對著礦脈嘶吼,“是不是和你們部落的傳說有關?”
阿蘭的目光不經意間與壁畫相觸,剎那間,仿佛被什么無形之物攫住,定格不動。壁畫上斑駁的色彩,隱隱約約透露出部落塵封已久的秘史。阿媽臨終時的話語,此刻在她耳畔悄然回響:“圣女的血脈,既是開啟地脈的鑰匙,亦是束縛其身的鎖,一旦開啟,便要肩負起守衛的使命,直至終老。”
她凝視著趙曉燕掌心中那枚若隱若現的狐貍紋,心中豁然開朗。這孩子,不僅承載著圣女的血脈,更背負著那份沉甸甸、世代相傳的責任與使命。
“那是第一代圣女。”阿蘭的聲音帶著敬畏,指尖隔空描摹著壁畫上的女人,“她用自己的血封住了暴走的礦脈,玄冰玉狐是她的守護者。”心口的舊傷又開始疼,她知道這不是病,是血脈在呼應,“秦峰想讓
720做新的‘鑰匙’,打開地脈取走能量。”
趙衛東手中的斧頭”當啷”一聲墜落在石臺上,金屬與巖石碰撞的脆響驚得720號蜷了蜷身子,更往阿蘭懷里縮去。壯漢胸膛劇烈起伏,嗓門如炸雷般轟響:“這老畜生簡直喪盡天良!”吼聲驚得湖面銀魚紛紛躍出水面,在月光下劃出細碎的銀弧,”連襁褓里的娃娃都下得去手!”
蘇晴突然指著儲藏室的方向,那里的金屬箱還在微微發燙:“秦峰留了后手,通訊器里提到‘備用方案’,可能還有其他實驗體在附近。”她的探測器突然發出短促的蜂鳴,屏幕上的綠點正在靠近,“有東西過來了。”
阿蘭把
720往身后藏了藏,銀鐲在湖光里閃著冷光。她摸到石縫里藏著的青銅匕首,那是阿山當年偷偷給她的,說緊要關頭能劈開結界。指尖的冰涼讓她突然鎮定下來,這么多年的恐懼和隱忍,在看到孩子清澈的眼睛時,都化作了堅硬的鎧甲。
“別慌。”阿蘭站起身,擋在眾人面前,銀鐲碰撞的脆響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祭壇底下有逃生通道,是部落的守林人挖的。實在不行,我帶你們從密道走。”她望著壁畫上的圣女,仿佛看到了當年的阿媽,“霧隱人的血脈,從來不是任人擺布的鑰匙。”
玄冰玉狐陡然沖著湖面發出低低吼聲,平靜的銀波里,一串細密的水泡接連浮起,正緩緩朝著石臺這邊移來。阿蘭攥緊匕首的手心,不知不覺滲出細密的汗珠。她清楚,真正的危機即將降臨,但好在,這次她并非獨自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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