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放慢節奏,讓自己豐滿的胸脯隨著西班牙鼓點起伏,肌膚在汗水的點綴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意大利裔偵探馬可解開黑色大衣的扣子,露出腰間槍套的皮帶,沖酒保豎起三根被煙草熏黃的手指。
“三杯克萊根摩(相對較貴的陳年威士忌)-->>,給這位聯邦英雄倒上!”
他重重拍打同伴約翰遜的后背。
約翰遜卻渾然不覺這粗暴的友誼表示,他的視線牢牢鎖定在舞娘那雙修長的大腿上。
隨著音樂節奏,她大腿和腳踝上的銀鏈布靈布靈,每一次晃動都像是對男人原始本能的無聲召喚。
約翰遜的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手中的酒杯被攥得發緊。
人群突然爆發出一陣狂熱的口哨聲和喝彩,佩帕——這位新來的古巴舞娘以一個優雅而又充滿挑逗的動作踢掉了她最后一只舞鞋。
她赤裸的足尖輕盈地點在小舞臺的木板上,仿佛一只隨時準備起飛的蝴蝶。
她刻意放慢動作,讓那件薄如蟬翼的蕾絲襯裙在旋轉中層層翻卷,時而露出她蜜色的大腿根部和若隱若現的曲線。每一次裙擺的飛揚都引來一陣更加熱烈的歡呼,幾個醉漢甚至開始往舞臺上拋擲銀幣和紙鈔。
自從這個從古巴逃難而來的舞娘駐場,酒吧的生意不知道好了多少。
這抹濃烈的異域風情讓馬可的喉結劇烈滾動,他的瞳孔因興奮而擴張,仿佛又回到了戰爭結束后那些狂歡的夜晚,那些因勝利的喜悅而投懷送抱的異國少女們。
他的呼吸變得粗重,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
約翰遜的酒杯在桌沿上差點磕倒,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聲音嘶啞地提醒道:“格雷夫斯說今晚要盯緊車站……”
“fuck!格雷夫斯!”
馬可粗暴地扯開自己的領結,威士忌順著他濃密的胡茬滴落在胸前閃亮的平克頓徽章上。“那狗東西整天陰沉著臉,也沒見干什么正事,還有臉罵我鬣狗?想破案還不是靠我們這些鬣狗啃骨頭?”
“他還不是整日等著我們跑腿?就因為之前當了上尉參謀?”
他將空杯重重倒扣在桌面上,發出一聲足以讓周圍人側目的巨響,不耐煩地又開始要酒。
此時佩帕正俯身從一位醉漢的嘴唇間叼走一張鈔票,她的胸前風光幾乎一覽無遺,引得全場一陣狂熱的歡呼。
酒保注意到馬可眼中危險的光芒,“告訴我,多少錢能安排她陪我睡?”
酒保擦拭杯子的手頓時僵住。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拒絕,馬可的槍管已經悄無聲息地頂在了他的胸前:告訴那小bitch,陪我過夜是她的榮幸。
陸軍左輪在燈光下泛著危險,吧臺后的鏡子里清晰地映出老板山姆陰沉如鐵的方臉。
“她不是激女。”山姆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怒氣,這又是從哪來的臭狗屎,想動他的搖錢樹?
隨著他幾乎不可察覺的手勢,兩個體格健壯的打手從酒吧陰暗的角落里緩緩顯出身形,他們的手也按在腰間鼓起的槍套上。
馬可嗤笑著,慢條斯理地將子彈一顆顆按進轉輪,金屬與金屬碰撞的聲音在突然安靜下來的酒吧中格外清晰:“破壞鐵路公司的兇手昨晚往東邊跑了,我是不是該查查你這破酒吧的地窖?”
臺上的佩帕停下了舞蹈,她那雙美麗的大眼睛里閃過一絲恐懼,豐滿的胸脯隨著急促的呼吸劇烈起伏。酒客們的目光在她與馬可之間來回游移,空氣中彌漫著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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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翰遜緊張地拽住同僚的袖子:“算了,別惹事……”
“滾回你新教徒老媽懷里哭吧!”
馬可粗暴地甩開他的手,槍口挑起老板山姆的下巴,冰冷的金屬壓在他的皮膚上。
此時的佩帕像一只受驚的小鹿,她精心描繪的木炭灰眼影被汗水和淚水暈開,在那張精致臉蛋上劃出兩道黑色的淚痕。
她顫抖的雙唇無聲地乞求著,那雙曾經充滿挑逗的眼睛現在只剩下純粹的恐懼。
到了美洲大陸,怎么比古巴還野蠻?
至少在之前的酒吧,那個混血zazhong將她保護得很好…..
山姆的指節捏得嘎吱作響,肌肉在他寬大的肩膀下繃緊。空氣凝固了幾秒,仿佛整個酒吧都屏住了呼吸。最終,他緩緩舉起手,揮退了蓄勢待發的打手,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泛著黃銅光澤的鑰匙扔在吧臺上。
“去吧…..真是狗屎,聯邦英雄,呵?”
這句話弱不可聞,卻無意間引起了幾聲壓抑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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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臥鋪車廂。
這不是擠在木質長椅上的三等車廂人可以想象的。
這種戲稱為“宮殿”式的車廂只有這趟發往東部的長途列車才有。
墻面采用黑胡桃木鑲板,窗戶邊掛著深紅色天鵝絨帷幔,接縫處鑲嵌黃銅飾條。
天花板懸掛六盞煤氣吊燈,在車廂內投下暖光,甚至比外面混著煤灰的灰色空氣看著明亮。
這個車廂不僅有餐食服務,末端設有兩間獨立浴室,配備銅制浴缸,還有單獨的更衣室,中部設置客廳區域,搞吸煙沙龍。前后區域隔板分割成一個一個的小空間,有折疊門可以適當遮擋隱私。
地板下安裝了燃煤熱風管,車廂內的暖意在窗上凝成細密的水珠,霍華德用食指抹開一道縫隙,月臺上攢動的人頭無數,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他們會按照電報的約定行動嗎.......
他收回目光,倒影里兩個平克頓偵探的影子又讓他忍不住犯惡心——一個靠在包廂門框上嚼煙草,另一個假裝翻閱報紙,指節卻壓在腰間的槍柄上。
“先生們,讓讓,我需要一杯威士忌。”
他突然起身,走廊盡頭,一個戴絲絨禮帽的男人正巧轉身,灰眼睛里的訝異轉瞬即逝:“霍華德?上帝,真是巧遇!”
“威廉!”
霍華德張開雙臂,擁抱時指尖在對方后背拍了好幾下。
這人是一個鐵路上小承包商的老板,之前合作過很多次。
至于鐵路董事那種真正的大亨,他們都是獨享一整個包廂,那里更不必說。
男人裹著羊毛大衣,雪茄煙圈從嘴里漫出,“你去哪,不會是芝加哥吧?”
“公司的任務。”霍華德聳聳肩,肥碩的下巴擠出褶子,“董事會安排我有事……你也知道,最近工業區……”他壓低聲音,“我沒丟了工作就是好的…”
商人的目光掠過他身后的偵探,嘴角微妙地繃緊:“需要保鏢隨行的工作?”
“哦,他們?”霍華德故作嫌惡地擺手,“鐵路公司硬塞的,說是保護重要資產。”
他嗤笑一聲,“我這身肥肉能值幾個錢?”
威廉哈哈笑了,說著等下一起喝一杯,轉身去了車廂尾部的盥洗室。
待他走遠,霍華德立刻沉下臉,沖偵探呵斥:“滾去隔壁!你們杵在這兒連激院的婊子都能看出不對勁!”
高個子偵探瞇起眼,指節在槍套上敲了敲,最終退向走廊盡頭。
霍華德掏出手帕擦拭脖頸的冷汗,絲綢領結下,一道新鮮抓痕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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