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是個小倉庫，堆滿了廢品，卻在角落里藏著一個暗柜。劉老頭打開暗柜，里面放著不少東西——有包裝好的種子，有嶄新的工具，還有幾匹細布。“想要啥？”劉老頭的聲音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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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高產的蔬菜種子，番茄、黃瓜、豆角都要，再要一小袋改良麥種。”凌風壓低聲音，“還要兩把鋤頭和鐵鍬頭，要最好的。”

劉老頭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這個年輕人要的東西這么多。他算了算，說：“番茄、黃瓜、豆角種子各一包，改良麥種一小袋，兩把鋤頭，一把鐵鍬頭——要五斤全國糧票，一張工業券。”

這個價格比凌風預期的低。他沒猶豫，從懷里掏出糧票和工業券，遞了過去。劉老頭接過，仔細數了數，又看了看工業券，確認是真的，才把種子和工具遞給凌風：“這些種子是省農科院培育的，產量比普通種子高一半，麥種也是改良過的，抗倒伏。工具是上海產的，質量好。”

凌風接過東西，心里一陣激動——有了這些，家里的自留地就能大豐收了！他把種子小心地放進貼身口袋，工具則用破布纏好，裝作是買的廢品，抱在懷里。

回到工地，凌風把種子和工具則放在空間里。接下來的幾天，他依舊賣力干活，沒人發現他的秘密。

半個月后，工期結束。凌風跟著隊伍回到村里，故意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衣服磨破了好幾處，行李也顯得沉甸甸的——里面裝著工地發的二十斤粗糧和他“買”的廢品。一進家門，他就癱坐在椅子上，裝作疲憊不堪的樣子：“爹，媽，可累死我了，天天扛水泥，胳膊都快斷了。”

李秀娥趕緊端來水，又拿出吃的：“快歇歇，餓壞了吧？”

凌建國看著兒子曬黑的臉和磨破的衣服，心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了。”

歇了一會兒，凌風才“獻寶”似的從行李里掏出那包種子，遞到凌建國面前：“爹，您看！我在縣城趕集的時候，碰到一個賣種子的，說是省農科院培育的高產種子，便宜處理，我就用省下的飯錢換了一點。還有這鋤頭和鐵鍬頭，是在廢品站淘的，我修了修，還能用。”

凌建國接過種子，打開一看——番茄種子顆粒飽滿，黃瓜種子色澤鮮亮，跟村里常見的癟種子完全不一樣。他又拿起鋤頭，掂量了一下，手感沉甸甸的，鋤頭刃鋒利無比，一看就是好東西。他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最終只重重拍了拍凌風的肩膀：“好……好……”

李秀娥也湊過來看，臉上滿是驚喜：“這種子真好，肯定能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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