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道友剛才在洞里沒碰到嗎?我好像看到它是從山洞口沖過來的。”
這話一出,顧宴辭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顧宴辭的指尖猛地攥緊,指甲幾乎要嵌進掌心。
他下意識地將被雪狼抓傷的肩頭往衣襟里縮了縮,又胡亂拍打了幾下衣袍上的木炭灰和雪漬。
可破口的布料、蹭花的臉頰,還有腳踝處隱隱作痛的燙傷,都讓那點掩飾顯得格外可笑。
“不過是風大,吹亂了衣衫。”他硬著頭皮開口,聲音繃得發緊,刻意避開蘇曉的目光,“你們探查得如何?找到出去的路了嗎?”
蘇曉像是沒聽見他的話,目光慢悠悠地掃過他藏在身后的肩頭,又落在白柔腫得像饅頭的腳踝上,忽然笑了。
“顧道友倒是關心出路,就是不知道剛才我們在外面頂風冒雪的時候,你和白柔仙子在洞里,有沒有順便想想辦法?”
白柔的肚子不合時宜地叫了一聲,她的臉瞬間漲紅,拉著顧宴辭的袖子又緊了緊,聲音帶著哭腔:“師兄”
“餓了?”蘇曉故意拖長了語調,晃了晃手里的狼皮,狼毛上還帶著未干的雪沫。
“可這狼是我們拼著力氣抓到的,你們倆在洞里暖著,憑什么分?”
顧宴辭猛地抬眼,眼底滿是怒意,“蘇曉,你不要太過分!大家同處險境,本就該互相扶持,你這般斤斤計較,配稱修士嗎?”
蘇曉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笑出聲,“修士會躲在安全的地方,讓別人去探未知的險?”
顧宴辭的臉唰地白了,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顧宴辭被戳中心事,惱羞成怒地吼向白柔,“忍著點!不過是餓一頓,又死不了!”
白柔不可置信地看向這個一直對她噓寒問暖男人,忽然翻臉不認人。
她猛地甩開顧宴辭的手,往角落縮了縮,再也沒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