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7年初春,北京首都機場的舷梯旁,非洲某國央行代表團團長卡瑪拉·恩戈齊盯著沈逸風的胸牌,目光銳利:“沈局長,我們帶著疑問而來——中國的普惠金融,真能復制到我們那片土地嗎?”
沈逸風接過她的行李箱,笑著指了指遠處的舷窗:“答案不在會議室,在大涼山的彝寨里。”
四個小時后,越野車碾過四川大涼山的盤山公路。
卡瑪拉搖下車窗,山風卷著索瑪花的香氣涌進來,她望著窗外層層疊疊的梯田和錯落的彝寨,眉頭仍擰著:“你們的經驗,能適配我們的部落經濟嗎?”
“先看。”沈逸風遞過一瓶水,“金融的根,扎在人心里。”
車停在“阿依村”口。
村口的老槐樹下,幾位彝族阿婆正圍著石桌,手里攥著手機。
沈逸風走近,聽見她們用彝語念叨:“娃在廣東打工,這個月生活費該轉了……”
“阿莫奶奶,今天又給孫子轉錢?”隨行翻譯小楊笑著搭話。
78歲的阿莫奶奶抬頭,臉上的皺紋堆成花:“手機銀行好啊!以前要走二十里山路去鎮上匯款,現在點兩下,孫子的微信就響了!”
她點開手機,屏幕上是簡化的彝語界面,“存取款、轉賬、查余額,全認得!”
卡瑪拉湊過去,盯著阿婆的手機:“這是……專門為彝族設計的?”
“不是專門設計,是‘生長’出來的。”沈逸風解釋,“我們推廣移動支付時,發現很多老人不識漢字,就用彝語語音交互;
偏遠村寨沒信號,就建‘金融微站’,用衛星通信保障轉賬;
信用體系更是結合了‘德古’(彝族調解員)的評價——借錢不還的,在婚禮上都抬不起頭。”
下午的交流會上,卡瑪拉翻看著沈逸風帶來的“中國普惠金融經驗包”,指尖停在一張照片上:
大涼山深處,一個背著竹簍的少年,用手機銀行給山外的老師轉學費。
“這是?”她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