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擺擺手“不見,就讓他們安自為之吧。”
    門外的陳觀、趙安民、孫逸塵三人,聽門房這么說,面露難色,拼湊出些許銀兩“老哥,還請麻煩你再通報侯爺一聲,學生三人非是依龍傍鳳之舉,實為在茶舍間與侯爺相談之時,有些口出狂,還想向侯爺解釋一番。”
    門房嘆道“我家侯爺日理萬機,哪有閑得聽爾等所,既然爾等也新進之士,那侯爺自然也不會難為你們的,就請回吧。”
    幾番拉扯下,門房仍未敢收下銀子,倒也道“也罷,我再去說上一說,爾等姓甚名誰,我也好與侯爺說上一說。”
    “陳觀、趙安民、孫逸塵”
    “好,爾等且先等上,但我也不敢保證侯爺是否肯見。”說罷,門房往后走去。
    門房再次小心翼翼地穿過幾重庭院,來到燈火通明的書房外,低聲稟報了陳觀三人的名姓和來意,尤其強調了他們“非是依龍傍鳳”、“實為解釋茶舍間口出狂”的說辭。
    書房內,正對著南方軍報蹙眉的劉慶,聞手中的朱筆微微一頓。他抬起眼,沉吟片刻。
    這三人,他記得。茶樓中見識不凡,殿試時那驚駭欲絕的表情他也看在眼里。此刻不來攀附道賀,反而以“請罪解釋”為由求見,倒是有些意思。
    “讓他們到偏廳等候。”劉慶淡淡道,繼續批閱手中的文書,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才放下筆,整了整衣袍,緩步走向偏廳。
    偏廳內,陳觀、趙安民、孫逸塵三人正襟危坐,心中忐忑不安。見劉慶進來,連忙起身,整理衣冠,便要行大禮。
    “不必多禮了,坐吧。”劉慶隨意地擺擺手,在上首坐下,目光平靜地掃過三人,“今日放榜,爾等金榜題名,不正該與同窗慶賀,或是打點行裝,等候吏部銓選?為何深夜來訪本侯這冷清府邸?”
    陳觀作為代表,深吸一口氣,再次起身,深深一揖:“學生等冒昧叨擾,實因今日殿試得見侯爺天顏,方知日前茶樓妄論朝政,多有狂悖失之處,心中惶恐難安,特來向侯爺請罪,并謝侯爺不罪之恩!”趙安民和孫逸塵也連忙起身附和。
    劉慶聞,嘴角泛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弧度,這開場白,倒是乖巧。他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浮沫:“茶樓之中,各抒己見,何罪之有?本侯若連幾句逆耳之都容不下,也坐不到今日之位。你等當日所,雖有棱角,卻也不乏真知灼見。否則,爾等之名,今日也不會出現在黃榜之上。”
    這話說得平淡,卻讓陳觀三人心中大石落地,更是涌起一股知遇之感。侯爺并非他們想象中那般不能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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