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丹長子的戰象再次躁動,這次是因為百姓們舉起了農具和算籌。一個老農夫上前,將一枚善值徽章放在象鞍上:"大人,這是您欠我家的兩石米,用您的象牙換吧。"蘇丹長子低頭看著徽章,手指摩挲著上面的麥穗紋,忽然跳下馬,拔出腰間的匕首——卻不是揮向農夫,而是砍斷了戰象身上的金銀韁繩:"把這些勞什子熔了,給孩子們打農具。"他的聲音里帶著哽咽,像一個終于打破謊的孩子。
重建滿剌加的四十天里,親衛隊員們與百姓同吃同住。石頭帶著青壯男子開鑿水井,他的機械義肢在巖石上鑿出"水"字,每一筆都落得極重,仿佛要將壓迫鑿穿。旁邊的少年們舉著標有刻度的木桿,每挖深一尺就歡呼一聲,他們的歡呼聲驚飛了椰林中的鸚鵡,綠色的羽毛紛紛揚揚,像下了一場翡翠雨。陳阿水在海邊設立織坊,將大明的提花機改造成人力驅動,教滿剌加織工用算籌計算經緯密度,織出的布上不再有蘇丹的獅紋,而是交織的麥穗與棕櫚葉,每一道紋路都透著勞動者的尊嚴。
應天的密報在一個暴雨夜送達,東廠的暗探用朱砂在絹書上寫著"南洋匪首僭越稱王",并附了張臆造的畫像:我身著龍袍,頭戴麥穗冠,腳下踩著奴隸主的尸體。翠玉氣得渾身發抖,要撕毀密報,我卻笑著將絹書疊成紙船,放入正在修建的灌溉渠:"讓它順著水流去應天,沿途的百姓會知道,我們種的是麥穗,不是龍鱗。"紙船在雨中起伏,像一片隨波逐流的樹葉,卻承載著比皇權更重的希望。
均平學堂落成那日,滿剌加的百姓用珊瑚石砌成一座十二丈高的燈塔,塔頂放著一面巨大的銅鏡,將陽光折射到方圓十里的農田。石頭設計的引水渠貫通后山,清澈的泉水涌入蓄水池時,百姓們用椰殼接水,互相傳遞著"均平"的歡呼,聲音蓋過了瀑布的轟鳴。陳阿水將第一臺織機贈給織工合作社,機杼聲中,第一匹印有"公平貿易"字樣的布料緩緩成型,布邊用三種文字繡著"勞動光榮",每一針都帶著新的希望。
一個月后,當親衛隊的戰船準備啟航時,海岸線上擠滿了送行的人群。曾被解救的少女阿穗戴著親手織的麥穗頭巾,捧著一罐用貝殼裝的茉莉花膏:"長公主,這是用您送的種子種的花,涂在傷口不疼。"她的手腕上戴著用貝殼和麥穗編成的手鏈,那是用第一個月的善值兌換的。我接過貝殼罐,花香混著海鹽味,忽然想起她剛被解救時,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如今卻能挺直腰桿,眼神清亮如恒河之水。
蘇丹長子穿著滿剌加平民的短打,腰間別著一支刻有算籌紋的燧發槍,槍托處新刻了"明均"二字。"我想跟你們去學習。"他指著船上的算籌教材,書頁間夾著他剛學會寫的阿拉伯數字。"滿剌加需要會算籌的蘇丹,不是會搶糧食的蘇丹。"我點頭,遞給他一本《四民算術》:"去船頭教水手們識字吧,他們會告訴你,什么是真正的力量。"他接過書時,手指劃過封面上的麥穗紋,像在觸摸一個全新的世界。
戰船駛離時,阿穗帶著孩子們在沙灘上用貝殼拼出"常來"的字樣,海浪一次次沖散貝殼,他們又一次次重新拼合。蘇丹長子站在船頭,用燧發槍槍管指著遠方的星辰,正在給水手們講滿剌加的星象與航行的關系,他的聲音堅定而充滿希望。常靜徽遞來最新的善值記錄,滿剌加的百姓已用勞動兌換了二十萬善值,其中半數用于修建學堂和醫館,三成購買農具,兩成存入公共糧倉。"長公主,他們學會了用算籌管理糧倉。"常靜徽的算籌在掌心跳動,"按您教的累進法,收成最好的農戶只多繳一成糧,最窮的免繳——這是他們自己投票決定的。"
我望向逐漸縮小的滿剌加,那里的燈塔已亮起第一簇火光,照亮了親衛隊修建的碼頭。燧發槍的槍管上,阿穗送的茉莉花膏留下淡淡的痕跡,與原有的麥穗紋相映成趣,像一幅永不褪色的畫。此刻,甲板上的親衛隊員們正在教滿剌加水手打繩結,他們的制服與當地人的服飾混在一起,分不出彼此,只有左胸的麥穗徽章在陽光下閃爍,像撒在海上的星星。
歷史的書頁或許會記載親衛隊的戰船與火器,但更重要的,是會記載那些在滿剌加沙灘上學會算籌的孩子,那些用燧發槍托丈量公平的織工,那些在燈塔下學會自治的百姓。我們不是解放者,而是火種的傳遞者,讓公平的理念如春風般,吹過每一片被壓迫的土地,喚醒每一個沉睡的靈魂。親衛隊的戰船終將遠航,但留下的算籌與燧發槍,將成為百姓手中的武器,丈量不公,保衛尊嚴。
而我手中的燧發槍,終將成為這段歷史的見證。它的槍管上,素馨花與麥穗的紋路會隨著歲月加深,卻永遠不會生銹——因為它承載的,不是殺戮,而是四民共濟的希望,是被剝削者對公平的永恒追求。當未來的某天,有人在博物館看到這支槍,他們會知道,曾經有一群人,用算籌當筆,以燧發槍為墨,在歷史的空白處,書寫了屬于天下勞動者的解放詩篇,每一個字都浸透汗水與希望,每一筆都刻著對公平的執著與信仰。
海風漸起,我轉身望向遼闊的海面,陽光灑在燧發槍的麥穗紋上,仿佛給它鍍上了一層金邊。遠處,滿剌加的燈塔光芒漸盛,如同一顆永不熄滅的星,照亮著追求公平的漫漫長路。而我們,將帶著這份光芒,繼續航行,直到每一片海域都回蕩著算籌的聲響,每一寸土地都生長出自由的麥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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