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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報紙周刊急出報道:
《勝少遇襲入院!港城商界風云再起》
《紅粉陷阱!蘇公子風流債惹禍遭入院》
《勝家掌權人遭突襲港城街頭驚魂一幕》
《蘇家少爺桃色風波急入院成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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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淌過悶熱的街,迷醉城三個字在夜色里燒得猩紅。
今晚的迷醉城比往日更熱鬧,澤城歌王登臺的消息早就傳遍港九。門口豪車不斷,西裝革履的大班們、大撈家、名媛小姐們盛裝坐在臺下,沉醉在歌王的音律中。
擂臺那邊,盤口早已飆至新高。崔勝赤著上身,肌肉繃緊如鐵,對陣身高兩米、黑色皮膚的外族拳手。擂臺下,一片叫好聲。
萬盈月踩著高跟鞋踏入大廳。
經理小跑迎上,“大小姐,宮先生在地下賭廳。”
她唇角一勾,譏誚溢出來,“也是,宮家場子也沒有地方讓他玩了。”
經理硬著頭皮補了句:“賭桌上還有蔣二少。”
萬盈月眼神一冷,紅唇吐出兩個字:“蠢貨。”
賭廳內,水晶吊燈將長賭桌照得通明,六人圍坐,煙霧在燈光下繚繞成紗。
宮宴卿氣定神閑靠在椅背上,長腿懶散交疊,襯衫領口微敞,露出的鎖骨上盤踞著暗青色的紋身。深邃的眼窩下,眼尾那顆紅色淚痣在燈光下妖異如血,添了幾分邪氣的魅惑。
指尖轉著枚銀質打火機,火苗“噌”地竄起又熄滅,眼神漫不經心地掃過桌面,嘴角噙著抹痞笑。
蔣二少蔣俊毅輸得襯衫領口都扯開了,領帶歪歪扭扭掛在脖子上,他輸得直冒火:“再跟!”
“蔣二少,你今天手氣不佳,不如算了!”黎基在旁嬉皮笑臉地勸著,“改日轉運了再把本撈回來也不遲嘛。”
“怎么?輸了還不許人上訴?”蔣俊毅斜眼瞪他,之后轉向宮宴卿,“宮少不會贏了錢就想走吧?”
宮宴卿輕笑一聲,指節分明的手背推出幾摞籌碼,“跟你十萬,再大你五萬。”
蔣俊毅最經不起激,當即把面前僅剩的籌碼全推了出去,“梭哈!”
姜金鳳涂著丹蔻的手指輕輕拽他袖口。
蔣俊毅用力扯回,“沒看見我賭錢呢嘛!別碰我!誨不晦氣!”
宮宴卿嗤笑一聲,長腿一蹬桌腿,椅子后仰,嗓音帶諷:“蔣生,賭錢消遣而已,輸了沒必要拿女士撒氣吧!”
蔣俊毅被噎得說不出話,只能轉頭對著荷官吼道:“開牌!”
荷官開牌,宮宴卿勝。
滿桌嘩然中,蔣俊毅臉色鐵青,拳頭攥得咯咯響。
就在這時,賭廳那扇雙開的雕花木門被人從外推開,萬盈月站在門口。
眾人見狀紛紛停了動作,此起彼伏的問候聲立刻響起:
“月大小姐!”
“萬小姐!”
“大小姐!”
宮宴卿勾唇起身,左臂隨意一揮,對身后宮羽道:“籌碼給姜小姐。”
姜金鳳怔怔接過,目光追著他挺拔的背影,寬肩窄腰,后頸露出半截刺青,卻在靠近萬盈月時,那身戾氣倏然化作纏綿。
黎基從身邊兩個溫柔鄉抽出手臂,這副浪蕩模樣讓他突然有些難堪。愣愣看著萬盈月與宮宴卿一同離去的背影,兩個舞女嬌嗔著不滿,全被他無視。
宮宴卿臨走時那聲意味深長的輕笑,帶著勝利者的戲謔。
黎基只覺得那笑聲像在嘲笑自己的狼狽與不堪。
也是,萬盈月看都沒看他一眼,而是眼神冷冽,掃了蔣二少一眼。
蔣俊毅盯著籌碼山,忽然換了副嘴臉,摟住姜金鳳諂笑:“阿鳳,剛才是我不對……”不過三兩語,兩人也顧不上旁人目光,勾肩搭背匆匆上了早已開好的二樓客房。
姣婆遇著脂粉客,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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