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盈月翩然轉身,一眼就將商錦良釘在原地。
她冰肌玉骨,勾魂攝魄的眸子此刻凝著冰寒笑意。
擅長偽裝的商錦良,此刻目光卻不受控制的在萬盈月身上流連。
從她裸露的肩頭,滑到誘人的紅唇,眼底的貪婪毫不掩飾,連刻意維持的斯文都崩了幾分。
萬盈月剛欲啟唇,視線忽被一道高大身影嚴實遮擋。
宮宴卿剛被親王派的人叫上樓,正巧目睹這一幕。他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不由分說罩在萬盈月肩上,將她護在自己身后。
轉向商錦良,臉上掛著慣有的不羈笑容,眼神卻狠戾如刀:“商先生遲遲不再與宮家合作的原因,我今日倒是似乎明白了。原來是對我未婚妻,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宮三少,似乎并不能完全代表宮家吧?”商錦良正客的得體微笑,面具般掛在臉上,語氣平穩卻暗含譏諷。
萬盈月在宮宴卿身后,唯恐天下不亂,用手指點點他的后背,煽風點火道:“他瞧不起你喔!”
宮宴卿嗤笑一聲,反擊得毫不留情:“商家在港城經營多年,卻始終熬不到頭把交椅,看來自身原因著實不小。縱是再給你堆砌金山銀山,恐怕也是白白浪費!”
“澤城宮家,勢力再大,手恐怕也伸不了那么長,在港城未必就能說了算。”商錦良冷聲回應。
萬盈月立刻接口,繼續拱火:“他當你是冤大頭喔!”
宮宴卿往前半步,周身的氣場瞬間壓下來,語氣威脅:“商先生如果再敢糾纏我未婚妻,可不一定有命活到大選那天。”
“上次宮家許下的承諾,最終也未能保我商家周全。”商錦良舊事重提,語氣帶著怨恨,“我又怎會再相信你們。”
萬盈月還想再說些什么,宮宴卿卻直接摟住她的肩膀,強勢的帶著她走向樓梯口。
樓梯處,兩幫人馬隱約對峙而立。
一幫顯然是駱承的下屬,另一幫則是朱翔的勢力色彩。
宮宴卿掃了眼守在一旁的差人,低頭對萬盈月說:“我跟鬼佬們還要應酬,現在讓駱爺的人送你回樓下座位,讓祖耀他們寸步不離跟著你,別再讓人有機可乘。”
說著,伸手將她耳邊垂落的發絲挽到耳后,指尖輕輕蹭過她的耳廓,桀驁一笑,“怎么辦?我的on,走到哪都有人惦記。”
萬盈月沒好氣打開他的手:“臆想癥又犯了吧!人人惦記我沒辦法,天生惹人愛!”
宮宴卿突然上前一步,攬住她的腰肢將她拉近自己,目光灼灼:“是啊!我就愛死你了!”說完,竟猝不及防俯身,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隨之而來的,自然是萬盈月毫不留情揮出的巴掌。
宮宴卿結結實實挨了一下,卻絲毫不在意,壞笑著拉住她打人的那只手:“一會兒等我見完人,隨你打個夠。”說完,竟又犯賤的在她手背快速親一下,之后迅速跑開。
他轉過身,倒著走了幾步,還瀟灑朝她拋來一個飛吻。
萬盈月作勢隔空一把抓住那個飛吻,然后無比嫌棄,狠狠扔在地上,還用力踩兩下。
她這夸張又可愛的行為,逗得宮宴卿更是放聲嬉笑起來。
萬盈月轉過身,駱承的心腹陸森上前一步,示意護送她回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處,宮宴卿這才心滿意足,真正轉身離去。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緩緩斂去,眼底掠過陰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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