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內殿的門虛掩著,九殿下推開門走進去,就看見皇上坐在龍椅上,手里拿著本奏折,卻沒看,只是盯著桌案上的茶杯,神色有些復雜。殿內燃著檀香,煙霧裊裊,卻掩不住空氣中的凝重。
九殿下(上前一步,對著龍椅躬身行禮,動作標準,聲音沉穩):兒臣參見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抬起頭,目光落在九殿下身上,眼神里沒有了剛才的怒火,反而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揮了揮手):起來吧,免禮。外面天涼,過來暖暖身子。
九殿下起身,走到桌案旁,剛要開口問江南的事,皇上卻先擺了擺手,語氣帶著幾分隨意:
皇上(指了指桌案旁的椅子,嘴角勾了勾,眼神里藏著點狡黠):坐,別急著說正事。剛從邊境回來,還沒歇幾天就被叫進宮,委屈你了。李德全說你府上備了好酒好菜,沒吃完吧?
九殿下(坐在椅子上,心里更犯嘀咕了——父皇這態度不對啊,剛才還在氣頭上,怎么突然這么溫和?還提府上的飯菜,肯定沒好事):不委屈,為父皇分憂,為百姓做事,是兒臣的本分。府上的飯菜倒是備了些,只是沒來得及細吃。
皇上(笑了笑,端起茶杯喝了口,目光緊緊盯著九殿下,語氣帶著幾分試探):你啊,就是嘴甜。不過話說回來,江南的事,你去年去過那邊,心里應該有譜吧?
九殿下(剛要開口說堤壩的問題,皇上卻又打斷了他,對著殿外喊了聲):來人,給九殿下倒杯茶。
一個小太監連忙進來,給九殿下倒了杯熱茶,又躬身退了出去。皇上放下茶杯,身子往前傾了傾,眼神里的狡黠更明顯了:
皇上(聲音放低了些,帶著幾分刻意的親近):九兒啊,父皇知道你有本事,邊境的事辦得漂亮,讓那些藩王都不敢再作亂。這次江南的事,滿朝文武都沒個主意,只有你能擔此重任。不過嘛……這事有點棘手,得委屈你跑一趟。
九殿下(看著皇上那眼神——分明是早就盤算好了,就等著自己進宮“接活”呢!心里忍不住哼了兩聲:好你個父皇,跟我來這套!嘴上卻依舊恭敬):父皇有話盡管吩咐,兒臣萬死不辭。
皇上(笑得更明顯了,拍了拍九殿下的肩膀):好小子,果然沒白疼你!來,跟父皇進內室,咱們好好說說江南的事,外面那些大臣,暫時不用管他們。
九殿下(跟著皇上起身,心里暗暗腹誹:看父皇那眼神就知道找自己沒好事,肯定是把最難啃的骨頭扔給我了!哼哼,不過就算是骨頭,我也得啃下來,誰讓我是皇子呢!):是,父皇。
皇上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浮沫,慢悠悠地開口:“九兒啊,這救災的銀子,可真是個難題。國庫如今空虛,能拿出來的實在有限。你也知道,西北戰事剛平,糧草軍備耗費巨大,如今江南又遭此大難,父皇實在是愁得頭發都白了好幾縷。”說著,還伸手捋了捋鬢角,臉上的愁苦神情仿佛能滴出水來。
九殿下在心里腹誹:您這愁容,演得可真夠像的!面上卻恭恭敬敬地應道:“兒臣明白父皇的難處,只是一千萬兩,實在不是個小數目。兒臣雖有心為父皇分憂,可府里的銀子,也不過是些尋常積蓄,怕是杯水車薪。”
皇上放下茶杯,目光灼灼地盯著九殿下,話里帶著暗示:“九兒,你是父皇最看重的皇子,又是從邊境立了大功回來的。你帶個頭,捐些銀子,給那些王公大臣們做個表率,如何?他們瞧見你如此慷慨,想必也不好意思再哭窮了。”
九殿下一聽這話,心里就明白了,這老家伙的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嘴上卻還在推脫:“父皇,兒臣府里的銀子,都是平日里節省下來的,實在不多。況且紫微父親是鎮國大將軍,雖手握重兵、戰功赫赫,但為人清正廉潔,也沒給紫微多少嫁妝。其他幾位姑娘,也都是尋常家底,怕是湊不出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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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卻不依不饒,繼續勸道:“九兒,你就當是為了江南的百姓,他們如今流離失所、饑寒交迫,正眼巴巴地盼著朝廷的救濟呢。你身為皇子,怎能忍心見死不救?再說了,你捐了銀子,父皇日后必定重重賞賜你,少不了你的好處。”
九殿下心里把皇上罵了個狗血淋頭,臉上卻擠出一副為難的表情:“父皇如此說,兒臣實在是難以拒絕。只是三百萬兩,已是兒臣府上能拿出的極限了。再多的話,兒臣就得把府里的桌椅板凳都賣了。”
皇上一聽三百萬兩,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臉上的笑容都藏不住了:“好好好!九兒果然深明大義,有你帶頭,此事就成了一半!剩下的銀子,父皇再想辦法。你回去后,盡快把銀子準備好,三日后送到戶部。”
九殿下無奈地躬身領命:“兒臣遵旨。只是父皇,那些王公大臣們若是不肯捐,或是捐得太少,您可得想個法子治治他們,不然這救災的銀子可就湊不齊了。”
皇上拍著胸脯保證:“放心!有你這個表率在,他們若是敢不捐,或是捐得少,父皇定不輕饒!你只管把銀子準備好,其他的事,父皇自有安排。”
御書房內的檀香飄得慢悠悠,九殿下剛把“三百萬兩”這幾個字吐出來,就見皇上眼睛亮得像揣了兩顆夜明珠,手里的茶杯“咚”地擱在桌案上,連茶沫子都濺出來了。
皇上(往前湊了湊,龍袍的下擺掃過凳腿,語氣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三百萬兩!好小子,果然沒讓父皇失望!這數兒一擺出去,那些藏著私房錢的老臣們,看誰還好意思哭窮!
九殿下心里正疼得直抽抽——那可是他打算給霓裳換玄鐵寶劍、給小桃盤點心鋪子的錢——面上還得裝出“為百姓分憂”的正經模樣:“父皇重了,救百姓本就是兒臣的本分,只是這銀子湊得不易,還得靠父皇后續盯著,別讓捐錢的事打了水漂。”
他這話本是想把“盯人”的活兒推回去,沒成想皇上順著話頭就往下接,手指還在桌案上輕輕敲著,那節奏活像算計人的小鼓點。
皇上(瞇著眼睛笑,眼神里的狡黠都快溢出來了):你這孩子,就是心思細。父皇正想跟你說這事——明日早朝,我就把牽頭捐款的重任交給你。你腦子活、點子多,那些老狐貍們的心思,你一準能看透,誰要是敢耍滑頭藏銀子,你盡管替父皇敲打敲打。
九殿下端著茶杯的手猛地一頓,滾燙的茶水差點燙到指尖——好你個老家伙!剛敲完我三百萬兩的竹杠,轉頭就把這得罪人的差事扔給我!那些王公大臣哪個沒背景?敲打輕了不管用,敲打重了,回頭全得記恨我頭上!
他心里把皇上的“狐貍算盤”罵了八百遍,面上卻還得繃著恭敬:“父皇,這……朝堂上的前輩們資歷深,兒臣年輕,怕是鎮不住場子啊。”
皇上哪會給他推托的機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重得像故意的:“鎮不住?你在邊境連叛軍都能鎮住,還鎮不住幾個藏銀子的老臣?再說了,有父皇給你撐腰,誰要是敢給你臉色看,你盡管跟我說,父皇替你做主!”
這話聽著是撐腰,實則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到時候真得罪了人,皇上一句“年輕人不懂事”,最后還得他自己扛著!
九殿下咬了咬牙,心里忽然冒出個主意——那些老臣們私藏的銀子比誰都多,正好借著這次機會,把他們的“小金庫”都給扒拉出來,既湊夠了救災銀,還能順便清一清朝堂的歪風氣,也算一舉兩得。
他壓下心里的盤算,故意露出副“勉為其難”的模樣,躬身行了個禮:“既然父皇都這么說了,兒臣只好領命。只是明日早朝,還望父皇多幫襯著些。”
皇上見他應了,笑得更得意了,揮了揮手:“放心放心,父皇都看著呢!你先回去準備準備,明日早朝可別遲到,那些老臣們一準等著看你怎么開口呢。”
九殿下退出御書房,剛走到臺階下,就見李德全站在那兒搓著手,一臉小心翼翼的模樣。
李德全(湊上來小聲問):殿下,皇上跟您說啥了?瞧您這臉色,跟剛吞了黃連似的。
九殿下咬著牙,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還能說啥?剛被敲了三百萬兩,又被塞了個牽頭捐款的差事,這是讓我去當那得罪人的出頭鳥呢!”
李德全嚇得趕緊捂住他的嘴,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殿下小聲點!宮里到處都是耳朵!不過話說回來,您點子多,肯定能想出辦法治那些老臣們!”
九殿下拍開他的手,嘴角勾起抹算計的笑——可不是嘛,那些老臣們平日里一個個裝清廉,背地里良田千畝、金銀滿箱,明日早朝,正好讓他們好好“露露面”。
他抬腿往馬車走去,心里已經打好了主意,嘴上卻還在哼哼:“老家伙夠狠,不過沒關系,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馬車轱轆轱轆地轉起來,九殿下靠在車壁上,摸了摸懷里紫微繡的海棠手帕,心里的心疼勁兒少了些——三百萬兩雖多,但能救江南百姓,還能趁機整治那些貪官,也算值了。至于明日早朝……那些老狐貍們,等著接招吧!
《第五十章:第二天早朝,皇帝就議江南水災一事,除了各部大臣外,除了五皇子在邊關帶兵外,七個皇子也都來到了朝堂之上,,黃帝説,現在國庫財力不足,讓大家各自提議,于是個私已見,七位皇子也紛紛發表意見,出餿主意,九皇子一不發,等待契機,正在這時丞相提議讓京城百姓捐款救災,九殿下心里暗罵,這些家伙宗師算計百姓,就不說自己捐款,飄了一眼皇上,皇上舉手制止喧嘩,說,朕,有些頭痛,這事就交給九殿下來帶朕處理吧,她的話就是朕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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