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團驚心動魄的柔軟,若隱若現。
高洋別開臉,視線死死釘在墻上那幅看不懂的油畫上,耳朵卻像被火燒過一樣,迅速變得滾燙。
“忍著點兒。”
沐冰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的笑意,指尖卻陡然加重了力道。
“嘶……”高洋倒抽一口涼氣。
“藥酒滲進去,活血化瘀,很快就不疼了。”
高洋只好在心里默默數著墻上油畫那些歪歪扭扭的色塊,一,二,三……直到那雙溫熱的手終于收了回去。
“好了。”
沐冰將藥箱重新整理好,起身時,睡袍的下擺輕輕掃過高洋的小腿。
“餓了吧?等著,下面給你吃。”
不等高洋反應,她便轉身向客房門外走去。
望著沐冰走向廚房的窈窕背影,高洋低頭看了看被揉得發熱的膝蓋,又看了看柔軟的床單,心里忽然冒出一個十分愧疚的念頭:
應該是我下面給姐姐吃才對,怎么能麻煩姐姐呢。
他搖了搖頭,開始打量這間客房。
裝修簡約而不失格調,床頭一套疊放整齊的新衣服。
白色襯衫,深藍色牛仔褲,甚至連襪子都是全新的,包裝上還貼著他不認識的英文標簽。
他拿起那件襯衫,面料柔軟順滑,觸感極佳。
高洋攥著衣服,忽然想起沐冰之前說過,她一個人住。
心里,泛起一絲異樣的漣漪。
餐桌上,康師傅紅燒牛肉面正蒸騰著誘人的熱氣。
面條上,臥著兩個面目全非的“溏心蛋”,蛋黃已經不知所蹤。
殘疾的溏心蛋旁邊,還有兩片煎得黑乎乎的午餐肉。
這三樣東西組合在一起,倒是顯得很百搭。
沐冰坐在對面,小口啜著一杯新磨的咖啡,姿態依舊優雅。
“多吃點,補補身體,你剛才流了不少血。”她似乎對自己的廚藝有些不好意思,補充道:“我做的雖然賣相不是很好,但是……應該能吃。”
她的指甲涂著暗紅色的甲油,握著白色的咖啡杯,在燈光下泛著一層高級的光澤。
高洋覺得這場景太過曖昧,便低下頭,猛地扒拉了一大口面條。
“真不錯!就是……下回少放點鹽。”他含糊不清地“夸贊”道,“姐,你這手藝,除了不好吃,哪兒都好!”
沐冰被他氣笑了,“你那身染了血的褲子和襯衣,就扔了吧。”
她用下巴朝客房的方向揚了揚。
“床頭給你放了新的,拿去穿,大小應該合適。”
高洋的動作頓住了,他盯著碗里那個殘疾的溏心蛋,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
沐冰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眼神里帶著幾分狡黠。
“很好奇?”
“也不是……就是……嗯,很好奇!”高洋立刻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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