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是個暗樁,想知道什么自己去找啊?若非韓國被困,新鄭危在旦夕,我就連這些都不會告訴你!”
“阿木,你犯什么混?現在韓國被困,你還有這么多事情瞞著我,大家將來還怎么合作?”
見棠姬連“師叔”都不肯叫了,又喊起他的外號,阿木有些不悅,跑著突然轉換了方向,又朝河道的另一個方向走了。
“我今晚要再河道上留宿,你自己回長安吧!別太晚了,讓鄭子徒趕到你前面,到時候你更不好解釋!”
他甩了甩馬鞭,一扭頭人無影無蹤。
她也有些惱火,指著阿木的背影剛要怒罵,又擔心聲音太大引起雍國人留意,最后只能恨恨作罷。
依她看,都是因為阿木和高誡這樣的人,有什么事兒連自己人都瞞著,以至于雍國的暗樁系統完全是一盤散沙,致使韓國被困,新鄭危在旦夕!
棠姬回長安的路上又回憶起阿木的話,完全可以確定他和高誡有事情瞞著她,并且這件事情一定與鄭子徒有關。可是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絕對不會輕易地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的。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鄭子徒身上到底有什么古怪?
她和鄭子徒雖然認識六年,但大部分的接觸都發生在三年前。自打她同鄭子徒正式成婚之后,鄭子徒在河渠上一待就是三年,他們連個面都很少見過。最近這月余她雖與鄭子徒關系親近了些,但時間實在太短,她確實沒有在鄭子徒身上發現什么明顯的古怪。
可阿木來雍國的時間比她還短,阿木怎么就發現了呢?
難道真的像阿木說的,她就是個蠢貨?
她之前還老覺得阿木和高誡都不夠聰明,沒想到人家私底下也聚在一起蛐蛐她有多么愚蠢。
也不對——鄭子徒如果也是哪國的暗樁,或者他身上有什么關于雍國的了不得的秘辛,阿木為了工作也應當將這些消息透露給她知道。他們一群韓國暗樁被困在這孤島上,倘若連這種事情都要堅持隱瞞的話,那接下來的差事怎么順利地往下推?
若說有什么事兒阿木和高誡都合情合理地要對她隱瞞,那就只有他們手下的其他當年韓國暗樁的名單了。
莫非,鄭子徒真的是韓王派來的暗樁?
可,鄭子徒若是韓國的奸細,韓王直接派鄭子徒來炸渠就好了,為何還要阿木同她折騰這一番?
一個多月前高誡要炸掉涇洛之渠的一個水門,鄭子徒察覺后馬上帶著民夫來拿人,甚至在渭河之畔將高誡直接誅殺。這是她親眼所見的。
高誡可是韓國在長安的暗樁營的總負責人,鄭子徒若是下屬,再膽大包天也不至于殺死長官,搶奪要送到母國的精鐵吧?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他們為什么都瞞著她?
她一定要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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