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安皺眉,抓著大刀的手緊了緊:“楚晚晚,讓開,不然別怪我刀下無情。”
楚晚晚直視著他的雙眼,眼神冷漠,嗤笑道:
“世子,要我讓開也可以,但我想問問世子,你想用何名義處置桂嬤嬤的性命?”
“自然是她欺辱女主子,這樣的刁奴賤婢,我謝家定然容她不得。”
謝淮安語氣中的殺意不減。
楚晚晚聞頓時笑了。
那一笑,百媚橫生。
勾魂奪魄。
有那么一瞬間,眾人都被眼前女人這驚人的美貌,驚艷到忘記了呼吸。
謝淮安面色沉了沉,不悅道:“楚晚晚,你笑什么?這里可不是你能發瘋的地方!”
楚晚晚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直接道:
“謝淮安,如果你腦子沒壞的話,應該清楚,三年前,你們謝家替你迎娶的人――是我!所以,現在當著全京城人的面,我想問問,楚清優她算哪門子的女主人?”
謝淮安聞,頓時震愕。
隨即眉頭緊蹙起來,銳眼寒霜:
“楚晚晚,注意你的行!”
“優兒身子弱,受不住驚嚇,若是因為這點小事導致她身體不好,我唯你是問!”
謝淮安將楚清優護得更緊了,姿態親昵。
仿佛他們才是那對名正順的夫妻。
楚晚晚氣笑了。
若今天她不鬧這一出,恐怕這楚清優前腳進了侯府,后腳就是名正順的“侯府女主人”了。
想踩著她楚晚晚上位?
那也得問問她同不同意!
楚晚晚冷聲開口道:
“小事?謝淮安,你帶著楚清優在外私奔三年。”
“回府第一天,第一件事就是當著闔府上下的面,承認楚清優是這侯府女主人。”
“為此還不惜打殺府里的老奴,你管這叫小事?”
“我倒是想問問,在你心里,到底什么才是大事?”
謝淮安神情不虞。
說到底,楚晚晚還是覬覦這侯府女主人的位置。
簡直俗氣至極!
他冷眼盯著她:“楚晚晚,你別忘了,若不是當初優兒心善,將婚約讓給你,你還沒有資格站在此處大放厥詞?”
“這么說來,我還得感謝她楚清優,把她不要的男人送給我了?”
楚晚晚笑出聲來,眸光緊緊逼向楚清優,神情譏諷道:
“楚清優,當初我為什么會嫁給謝淮安,其中是何緣由,今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你敢說出來嗎?”
三年前,威遠侯府因為侯爺放印子錢,成為了被先帝整改的首要目標。
知道內幕的人,都不敢再與威遠侯府有所來往。
所以威遠侯府不僅沒收回放出去的印子錢,還欠下了巨額債款。
于是侯爺想起了跟楚家的娃娃親,威逼利誘讓楚家將女兒嫁入府中,以解侯府的燃眉之急。
楚清優知道后,在楚家一哭二鬧三上吊,怎么都不肯嫁給謝淮安。
恰好當時楚晚晚被找了回來,楚家人大手一揮,直接讓楚晚晚替嫁。
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楚清優自然不敢說。
她目光閃爍,扯了扯謝淮安的衣袖:
“淮郎,你別說了……六妹妹她,只是一時糊涂……”
她語間微頓,仿佛將委屈盡數吞下,故作堅強道:
“我沒事的,我想那位嬤嬤也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了,更別為了我,與六妹妹傷了感情……”
她話里句句容忍體諒,卻字字對比出楚晚晚的不懂事。
這正是她當初看這本小說時,一邊看一邊罵的原因。
因為這女主楚清優是個典型的綠茶,不僅什么都要,還慣會偽裝示弱,偏偏運氣又非常的好,每次都能逢兇化吉,轉危為安,是個錦鯉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