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沈青敘,沈青敘!”
時誦的拳頭重重砸在門板上,聲音里透著焦灼。
沈青敘眼底閃過一絲暗光,迅速起身穿衣。
姜紓也被這動靜驚醒,睡意全無,跟著就要下床。
沈青敘走出兩步又折返,將她按回床邊,順手把滑落的被子仔細攏好,“別急,”
他的聲音還帶著晨起的沙啞,“今天降溫,把衣服穿夠,慢慢來。”
說著,他走到衣柜前,利落地取出姜紓的厚毛衣和長褲放在床邊。
門外的時誦幾乎是在吼了:“沈青敘!開門!我聽見動靜了!快點兒,真出事了!”
姜紓聽得心焦,連連擺手催他先去開門,自己趕緊套上毛衣。
沈青敘這才不緊不慢地走過去開門。
門一開,時誦幾乎是沖進來的。
時誦的手都快敲斷了,額頭甚至冒出了細汗,可見這一路跑得有多急。
然而一抬眼,時誦看見沈青敘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他頓時氣結:
“你再不開門,我就要踹門了。”
“大哥!我在外面急得火燒眉毛了,您這兒倒是穩如泰山啊!”
“什么事?”沈青敘簡意賅問。
這時姜紓也匆忙穿好衣服跑了過來,高領毛衣的領子一半窩在里面,卡得她有些不舒服。
“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這一大早的。”她一邊問一邊試圖扯平領子。
沈青敘很自然地伸手,修長的手指靈巧地幫她把衣領整理服帖,動作細致又溫柔。
領口理順了,姜紓剛舒服地吁了口氣,一抬眼就撞上時誦一臉“我真是服了”的表情。
“你不是說有急事嗎?快說呀!”姜紓催促道。
總算有人也著急了。
時誦看著姜紓急切的樣子,心里找到了一絲莫名的平衡感。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說道:
“我今天出門去打醬油,我剛出門就看見九長老派的人把藤伊住的那棟樓給圍起來了!外面圍了好多人在議論,我過去一打聽,他們說是藤伊……突發急病,情況很嚴重,九長老的人圍得那叫一個嚴嚴實實的,現在根本不讓外人靠近!”
沈青敘眸光一凝。
姜紓的注意力有些偏了,她眨了眨眼:“你這么早出門……打醬油?”
時誦簡直要抓狂,用力抿了抿嘴唇,沖著姜紓喊道:“那就是個說法!形容我出門得很早!別在意這些細節行不行!”
沈青敘聞,眉頭猛地蹙起,那雙深邃的眼眸里掠過一絲凝重。
時誦立刻轉向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你終于有點反應了!現在該怎么辦?”
沈青敘瞥了時誦一眼,語氣平靜卻帶著顯而易見的維護:“你不要朝她喊。”
時誦一時語塞,內心幾乎在咆哮了。
這都什么時候了,這位爺的關注點怎么還是在姜紓身上?
他時誦怎么就和一個戀愛腦合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