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
陳銘瞬間樂了
——
劉國輝這箭法真不是蓋的,七八十米的距離,第一箭沒中,第二箭竟直直釘在了那白影身上!
劉國輝早就嗷嗷叫著沖了過去,陳銘也拎著槍緊隨其后。
跑到近前一看,那雪狐被箭射中了后腿,正掙扎著想要跑,卻被釘在雪地上動彈不得。
劉國輝伸手就要擰斷它的脖子,陳銘趕緊攔住:“別弄死!活著更值錢!”
劉國輝這才停手,解下腰間的麻繩,三兩下把雪狐捆結實,扔進背簍里
——
不大不小的背簍,裝這么一只狐貍正好滿滿當當。
“總算沒白來!”
劉國輝咧著嘴笑,眼角的褶子都堆起來了。
“不對勁。”
陳銘往周圍看了看,“這地方能有雪狐,指定還有別的東西。咱倆分開找找,有動靜就吹口哨。”
劉國輝點頭,帶著虎子往左邊搜;陳銘拎著槍,獨自往右邊的密林里鉆。
二道坎子的雪更深,枯枝敗葉底下藏著不少坑,倆人都走得小心翼翼,眼睛瞪得溜圓,生怕錯過啥好東西。
倆人分頭在二道坎子上搜尋,沒走多遠,陳銘忽然停住腳
——
前面背陰的坡地上,雪化了大半,露出一片亮晶晶的冰晶,冰晶叢里竟鉆出不少淡黃色的小花,花瓣薄得像紙,頂著雪珠子開得正鮮靈。
“冰凌花!”
陳銘眼睛一亮,這玩意兒金貴著呢。
一般剛入冬或開春才冒頭,能在這深冬里成片長出來,實屬少見。
他記得老人們說過,這花能入藥,雖說單賣不貴,但架不住數量多啊。
眼前這一片密密麻麻,少說也有幾十叢,采下來夠裝半袋子了。
他趕緊吹了聲口哨,劉國輝帶著虎子
“噔噔噔”
跑過來,一瞅地上的花,也樂了:“嘿,這么老多!去年老孫頭采了一麻袋,賣給藥材鋪還賺了二十塊呢!就不知道黃老板收不收。”
說著就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往帶來的空袋子里捋。
“肯定收。”
陳銘也下手采,指尖捏著花莖輕輕一拔,連帶著點根須薅起來,“他們不光收皮毛,藥材才是大頭,聽說不少都往南方運,還能出口呢。”
倆人忙活了小半個鐘頭,裝了滿滿一袋子冰凌花,掂了掂,少說也有十五六斤。
陳銘把袋子往背簍邊一系,拍了拍手:“走,再往上瞅瞅,說不定還有別的。”
剛爬上二道坎子的土坡,就聽
“嗖”
的一聲,一道黑影從灌木叢里竄了出來
——
是只貉子,長得跟小狐貍似的,就是尾巴短點,油光水滑的。
“砰!”
陳銘抬手就給了一槍,鋼珠打在旁邊的石頭上,那貉子早鉆進密林沒影了。
“白瞎了!”
劉國輝跺了跺腳,“這玩意兒皮毛雖說不如狐貍值錢,肉燉著也香啊。”
“跑不遠,指定在這附近有窩。”
陳銘拎著槍追過去,“瞅瞅有沒有洞口。”
倆人順著貉子逃竄的方向找,沒多大會兒就到了一處山坡下。
這地方全是裸露的巖石,底下黑黢黢的,竟藏著七八個地洞,有的被雪半掩著,有的洞口還堆著新鮮的土渣子,一看就是經常有東西進出。
劉國輝眼睛都直了:“這底下指定有貨!我去薅點干草來熏,你把其他洞口堵上,就留一個!”
說著就往旁邊的枯草堆跑。
陳銘也不含糊,找了幾塊大石頭,把那幾個不起眼的小洞全堵死,只留了個最大的洞口。
他從背簍里扯出塊劉國輝編的網,用兩根木棍撐開,像個小撈網似的架在洞口
——
只要有東西沖出來,一兜一個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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