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開始第一次正式治療。”沈野示意黑瞎子在蒲團上坐下。
黑瞎子臉上的嬉笑收斂了幾分,他環顧四周,點了點頭:“成。”
黑瞎子盤膝坐在蒲團上,難得地有些緊張,手指無意識地摳著褲縫。
沈野凈手后,在他面前坐下,手中多了一個古樸的針囊,里面插著長短不一、閃爍著寒光的銀針,仔細看去,那些銀針的材質并非凡鐵,而是某種蘊含靈氣的特殊金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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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會有些痛,忍著點。”沈野提醒道,語氣平靜卻帶著令人信服的力量,“需要你盡量放松,撤去對眼睛的本能防護。”
黑瞎子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努力讓自己放松下來。他知道,這是關鍵時刻。
沈野出手如電,指尖捻起一根細如牛毛的長針,精準地刺入黑瞎子頭頂的百會穴。緊接著,又是數針落下,分別位于他眼眶周圍的晴明、攢竹、絲竹空等要穴。
每一針落下,都帶著一絲精純溫和的道力,小心翼翼地探入那受損多年、被陰邪之氣纏繞的眼部經脈。
起初是細微的酸麻脹痛,黑瞎子尚能忍受。但隨著沈野道力的深入,試圖疏通那些淤塞壞死、被詭異力量侵蝕的經脈時,劇烈的、如同針扎火燎般的痛楚猛地爆發開來!
“呃……”黑瞎子悶哼一聲,身體瞬間繃緊,額頭青筋暴起,冷汗涔涔而下。他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死死握拳,指節捏得發白。這種痛,遠比他以往承受過的任何外傷都要劇烈,直抵神經深處。
沈野全神貫注,指尖穩定如山。他的神識附著在道力之上,清晰地“看”到了黑瞎子眼中那盤根錯節的傷勢——不僅有陳年的物理損傷,更有一股陰冷污穢、如同活物般糾纏不休的詛咒之力,甚至隱約牽連到魂魄層面。這絕非凡俗手段所能造成。
他小心翼翼地引導著道力,如同最精密的外科手術,一點點剝離、凈化那些陰邪之氣,同時溫和地滋養、修復著受損的經脈。這個過程極其耗費心神,沈野的額角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劇痛之中,黑瞎子咬緊牙關,墨鏡下的眼睛緊閉,承受著一波強過一波的沖擊。他能感覺到,那困擾他多年、如同附骨之疽的灼痛和陰冷,正在被一種溫暖而強大的力量強行驅散、修復,雖然過程痛苦不堪,卻帶來了一絲多年未有的、名為“希望”的曙光。
不知過了多久,那劇烈的痛楚漸漸轉為深沉的酸麻。沈野開始緩緩收針。當最后一根銀針被取出時,黑瞎子幾乎虛脫,渾身被汗水濕透,靠在墻壁上大口喘著氣,但眉宇間卻有一種卸下重負的松弛感。
沈野遞過一碗早就準備好的、散發著清涼氣息的藥汁。“喝了,鞏固效果。”
黑瞎子接過,一飲而盡。一股清涼之意順著喉嚨滑下,迅速撫平了眼中殘余的灼痛和酸麻,讓他舒服得幾乎呻吟出來。
沈野看著他,緩緩開口道,聲音帶著一種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在屋內回蕩:
“黑瞎子,你這雙看過紅塵萬千、洞察人心鬼蜮的眼睛,不該,也絕不能困在永恒的黑暗里。”
這句話,像一道光,直直地照進了黑瞎子塵封已久的心底。他渾身一震,猛地抬起頭,隔著墨鏡“看”向沈野的方向。一直以來,他都將眼疾視為一種代價,一種詛咒,用玩世不恭來掩蓋其帶來的不便與痛苦。從未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不是同情,不是惋惜,而是一種堅定的、不容置疑的宣告——你配得上光明。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調侃的話來掩飾此刻翻涌的情緒,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最終只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有些復雜、卻無比真實的笑容,低聲道:
“謝了,沈野。”
這一次,他沒有稱呼“沈顧問”。
沈野微微頷首,收拾好針囊。“第一次治療只是疏通部分淤塞,壓制了部分邪氣。根源的詛咒和魂魄牽連,還需要后續方法和藥材。這段時間,眼睛會比平時敏感畏光,墨鏡盡量不要摘,避免強光刺激。”
“明白。”黑瞎子應道,感受著眼中那久違的、雖然依舊模糊卻不再時刻灼痛的輕松感。
沈野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收拾著銀針和藥瓶。
書房里,只剩下兩人輕微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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