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煙就是柳家的,這個柳二公子,想必就是他的二哥了,所以他要上去聽聽。
姑娘眼波流轉-->>,萬千風情,嬌聲道:“公子隨我來,樓上‘聽風閣’正空著,靜得很。”
林破竹起身跟上,耳力已捕捉到鄰間柳文硯急促的呼吸聲——想來是姑娘正幫他“尋覓靈感”。
林破竹剛踏上二樓,胳膊也被抱住了,水綠羅裙的姑娘,順勢傾進了他的懷中。
“公子面生得很,是頭回逛咱們這兒吧?小綠珠,今兒伺候您!”
沒等他應,綠珠已半扶半引,把人推進聽風閣,反手把門插上了。
“公子先坐,我給您松松肩。”
說著繞到他身后,力道不輕不重揉著。
很舒服,起碼比地球上的那些服務要舒服得多。
“公子外地的吧?來火巖城辦事?”
綠珠湊在他耳邊,“咱們這兒消息最靈,您想打聽什么——納蘭家的礦脈、火焰宗的動靜,就沒有我不知道的。”
林破竹靠在椅上,任她揉著肩:“我是東邊來的,聽聞這里的姑娘,長得漂亮,活又好,便來探查一番了,至于什么納蘭家的礦脈,什么狗屁火焰宗,關我屁事。”
安全最重要,林破竹自然不能說出自己的目的,努力的扮成紈绔的模樣。
綠珠笑了,雖然他不懂活好是什么意思,但想來也不是什么好話,她手指往下滑,輕輕捏了捏他胳膊:
“咱們倚翠樓跟別處不一樣,一樓是散座,姑娘們陪酒說笑;
二樓雅間,是愉悅身心的地方,當然了,姑娘們也可以給你們表演節目,唱歌彈曲的,是要額外加銀子的;
三樓……那是四位花魁的地兒,尋常人可上不去。”
她頓了頓,又往他耳邊湊了湊,“四位花魁里,李師師最受歡迎,貌若天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謂是絕品的人物,但她卻從不接客,頂多陪贏了詩會的客人聊聊天、彈段曲兒。”
“詩會?”林破竹挑眉。
“今兒巧了,”綠珠手勁兒放輕,“王媽媽說傍晚辦詩會,題目還沒定。
誰要是奪魁,就能跟李師師進‘漱玉軒’,聽她吹簫,唱《浣花引》,還能喝她親手泡的茶呢,如果有眼緣的話,更能一夜春宵。”
說著,她戳了戳林破竹的腰,“公子也懂詩文嗎?”
“略懂!”林破竹道。
他熟讀唐詩三百首,宋詞三百首,想必應付一個青樓詩會,應當綽綽有余吧。
“那太好了,等一會兒小綠珠就要見識一下公子的詩才了。”綠珠歡呼雀躍。
當然,這都是些場面話,她可不認為隨便一位客人,就能作詩,而且是好詩,奪得魁首的詩。
李師師眼光極高,即便奪魁,但如果那首詩入不了她的法眼,她還是會拒絕一夜春宵的。
做這一行,就是給客人提供情緒價值的。
林破竹抓過她的手,輕輕捏了捏:“好啊,那我就奪個魁給你看看。”
綠珠臉頰泛紅,順勢坐在林破竹懷中。
“既然要作詩,那就得放松一下,學學柳二公子,找找靈感。”林破竹突然推開了綠珠,松開了她的手。
一個時辰后,林破竹身心愉悅了。
綠珠滿臉羞怯,挽著林破竹下了2樓。
那里,已經有七八個公子哥躍躍欲試,當然,也有大腹便便的商人,為詩會做準備。
筆墨紙硯已經備好,只等詩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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