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個大霧天氣,依照纓若的判斷,本來應該是個晴朗的天氣,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變成霧天了。
不過霧天倒是大大減少了尸體被察覺的概率,也減少了他們藏匿被發現的可能,算是助力。
留下一部分人照看那些被拐婦女,梵卿紀帶著幾個武力值不錯的埋伏在尸體附近,靜等那些人到來。
至于尸體,洗去血污擺好姿勢,就像一個人坐在石頭上抽旱煙,不走近看不出問題。
梵卿紀唇角帶著一點不明顯的紅,在心里罵:“我有沒有說過不要咬。”
溫紀臨算是發現了,小蝴蝶這兩天膽量激增。約莫是那天兇自己探查到他的包容態度,現在就愈發肆無忌憚:“報酬怎么收取,不由你。”
“行行行,不由我。”梵卿紀敷衍:“一會幫忙壓制,不然晚上別抱我。”
溫紀臨感覺很憋屈,但又實在狠不下心斥責什么的。
畢竟玩這個只是圖個新鮮情趣,要是真給小蝴蝶弄傷心了實在是本末倒置。
緩慢沉重的腳步聲聲音不大,梵卿紀悄悄探頭,一抹陳舊的黑色在濃霧里若隱若現,伴隨著咳嗽和吐痰的動靜。
梵卿紀就這樣按兵不動,等到他已經走到面前,才發現同行的有三個人。
可能,如果有人退回,總要多幾個才看的住。
“你們村里修路啊。”走上前,三人不疑有他,只以為那人是特意等在那里帶路:“走吧,還抽呢。”
梵卿紀就這樣看著,身邊幾個人已經潛行過去。當那三人察覺不對的時候,脖頸上已經感覺到冷冷的刀刃。
梵卿紀慢慢走出,似笑非笑看著三人:“帶路,或者死。”
“選一個。”
沒有猶豫的,三人都點了點頭。
羽青感覺好笑,想拍拍這人販子的臉,卻又有些嫌棄,最后只能作罷:“這么快倒戈,做你們這行挺沒義氣。”
沒人回答他,三人只是沉默的走著,像是對這些話不感興趣。做這行的哪個不是不可超生的惡鬼,活一天少一天,哪來的仁義可講。
“我艸!”突然一聲驚呼像是某種開關,羽青突然感覺手下押著的人開始劇烈掙扎,刀就這樣割破喉管,溫熱的血液濺在地上,和塵土混為一體。
骯臟的人,連血液都像是在玷污土地。
不過沒關系,土地平等對待一切,罪大惡極之人最后也不過一抷黃土。
羽青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整愣住,往旁邊一看,另外兩個被押著的人一個重傷,另一個沒敢反抗。
自己運氣還真是不好……放下手里尸體,羽青補了個刀后走到梵卿紀身邊:“一會怎么劫車。”
梵卿紀沒回答,看向那個沒敢反抗的人。
那人接收到梵卿紀的目光,屁顛屁顛開口:“我來我來,只要不殺我什么都好說。”
就算是爛命一條,人類愛自己也是本能。
利落把重傷的解決掉,梵卿紀他們跟著那人繼續走。上次他偷偷跟蹤過,不至于被蒙騙,在發現他繞路時,梵卿紀干脆利落給了他一刀,之后就徹底老實了。
視線里很快出現一輛破舊的面包車,羽青觀察過后確定車里只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