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縣尉為什么要這么做?”
“為什么?當然是為了他自己的官位!”
蘇陽冷哼一聲:
“老嚴,你想想,如果咱們跟鄭縣尉斗起來,誰會得利?”
嚴明德的臉色變得慘白。
他終于明白了,自己這是被人當槍使了!
“老嚴啊,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大侄子嫉惡如仇,出手殺了這肥掌柜,你現在恐怕還被蒙在鼓里呢!”
蘇陽嘆了口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嚴明德看向自己的兒子,卻見小嚴直愣愣地點了點頭。
這一下,嚴明德信了。可他還是覺得這事過于匪夷所思。
“老嚴,我知道你一時半會可能接受不了,這樣吧,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蘇陽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嚴明德:
“這是我從肥掌柜身上搜出來的,你看看就明白了。”
嚴明德顫抖著雙手接過信,展開一看,頓時如遭雷擊。
這信上的內容,正是肥掌柜和鄭縣尉之間的密謀!
“老嚴,現在你相信了吧?”
蘇陽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肥掌柜死有余辜,可他畢竟是鳳子樓的掌柜,這事要是傳出去,對誰都不好。所以,我做主,把這座院子送給你,就當是給你的補償。另外,這院子里的事情,也得麻煩你來處理一下。”
蘇陽說著,又從懷里掏出一張房契,塞到嚴明德手里。
嚴明德低頭看著手里的房契,目光掃過遍地的尸骸與血跡,心里五味雜陳,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這哪里是補償,分明是蘇陽這小子給自己挖了個坑啊!
可事到如今,他還能說什么呢?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
“蘇……蘇老弟,你放心,這事……我一定處理好。”
嚴明德的聲音有些沙啞。
“那就好,老嚴,我相信你。”
蘇陽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時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這里就交給你了。”
說完,蘇陽帶著人,揚長而去。
讓嚴明德沒想到的是,蘇陽竟然沒有提要帶走他兒子的事情。
他剛想松一口氣,可就在這時,他兒子卻突然開口說道:
“爹,孩兒不孝,不能在您身邊盡孝了。從今往后,孩兒要跟著蘇叔父,為國效力,建功立業!”
嚴明德:“……”
蘇陽:“……”孔遠山一個沒留神,腳下打滑,身子歪歪扭扭地就要往前栽。
虧得他眼疾手快,一把扒住了門框,這才沒摔個狗啃屎。
“陽哥兒!出事了!符福他……”
“咣當!”
蘇陽抬腿就是一腳,不偏不倚,正中孔遠山的屁股。
“慌個球!瞧你那點出息!天塌下來,有你陽哥兒頂著呢!說,到底咋了?”
蘇陽這一腳,力道可不輕。
孔遠山“哎呦”一聲,疼得齜牙咧嘴,也顧不上揉屁股,連做了幾個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喘勻了這口氣。
“陽哥兒,符福……符福怕是不行了!”
孔遠山這話一出口,院子里十幾個半大小子,眼珠子齊刷刷地“唰”一下,全盯在了蘇陽臉上。
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給活吃了。
蘇陽被瞧得渾身發毛,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臉:
“都瞅啥呢?莫不是我臉上長花了?”
小弟們趕緊垂首,眼觀鼻,鼻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