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符福就是被這幫冷漠的家伙給逼死的!
蘇陽越想越氣,恨不得把這幫家伙都抓起來,好好審問一番。
不過,他也知道,這不現實。
只能讓手下的小子們嚇唬嚇唬他們,出口惡氣罷了。
只要不鬧出人命,不趁機欺負女人,不偷拿東西,其他的,蘇陽也懶得管。
要說這審問,還真是一門技術活。
不過蘇陽手下這幫小子,早就練出來了。
跟著蘇陽以來,他們什么人沒審過?
從土匪到地痞,從地痞到打手,從打手到掌柜,一個個都成了他們練手的工具。
別看他們跟蘇陽的時間不長,可論起審問的本事,比衙門里的捕快都強。
果然,沒用多長時間,有人當場破防了。
“陽哥兒,這老頭說他有話說。”石頭拽著一個哆哆嗦嗦的老漢過來了。
蘇陽打量了老漢幾眼,這老頭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說吧,看見什么了?”蘇陽冷冷地問。
老漢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大老爺,小老兒可不敢說謊啊……”
“少廢話,再不說實話,大刑伺候!”
“別別別,我說,我說!”
老漢嚇得差點尿褲子,趕緊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交代了。
其實也沒什么復雜的,就是他看見一個人進了符福家,而這個人,他恰好認識,是常在縣里賣蜜餞的孫玉哥。
“你可看清楚了?當真沒看錯?”蘇陽盯著老漢的眼睛。
“大老爺,小老兒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欺瞞您啊!我要是說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老漢賭咒發誓。
就在這時,孔遠山也押著一個中年婦女走了過來。
“陽哥兒,這婆娘也說她看見了。”
這婦女一臉的驚恐,還沒等蘇陽開口,就“撲通”一聲跪下了。
“大老爺饒命,大老爺饒命啊!我……我看到孫玉哥從符福家里出來了!”
蘇陽心想,這倒巧了,莫非他們串通好了來騙我?
不行,得好好問問。
于是,蘇陽把之前已經問過的幾句,重新向這名中年婦女確認。
中年婦女嚇得臉色蒼白,一邊磕頭一邊重復著和老漢差不多的話,賭咒發誓不敢撒謊,生怕惹來什么禍事。
不過,兩人的口供里,卻有一個關鍵細節對不上。
老漢說,孫玉哥進符福家的時候,兩手空空。
而中年婦女卻說,孫玉哥從符福家出來的時候,懷里鼓鼓囊囊的,像是揣了什么東西。
蘇陽讓人把老漢和婦女分開,又找了幾個街坊鄰居來問話。
結果,大部分人都說看到了孫玉哥,而且都說他從符福家出來的時候,懷里揣了東西。
這下,基本可以確定了。
孫玉哥這小子,八成就是偷走符福銀子的賊!
只是他與符福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要攛掇符福捉奸,又為何要趁火打劫呢?弄清了銀子的去向,蘇陽心里反倒踏實了。他吩咐手下解除對青磚街的封鎖,只留下幾個人盯著孫玉哥平日里經常出沒的地方。
要說這孫玉哥也算個人物,得了那么一大筆銀子,愣是沒露出半點風聲,也沒急著揮霍。蘇陽派出去的人在長安街附近轉悠了好幾天,連孫玉哥的影子都沒見著。
蘇陽估摸著,這小子八成是躲起來避風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