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確鑿,無需再等。”田爾耕合上卷宗,指尖劃過腰間的繡春刀,聲音冷得像冰,“傳我命令:三更時分各隊就位,拂曉行動,亮腰牌,圍王府!記住,不許走漏一人,不許傷及世子一家!”
夜色如墨,南陽城漸漸沉睡。一隊隊身著便服的緹騎悄然集結:有的挑著空擔子扮成挑夫,有的推著小車裝作小販,有的則借著墻角陰影潛伏,腰間的象牙腰牌被衣襟緊緊遮住,繡春刀的寒光在月光下偶爾一閃,又迅速隱沒。他們按計劃分散在王府四周的街口、墻角、后門,只等天蒙蒙亮的信號。
次日拂曉,第一縷晨光剛染亮天際,唐王府的側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個老仆提著食盒,打著哈欠準備外出采買——就在他踏出門檻的瞬間,潛伏在附近的緹騎驟然發難!
“錦衣衛奉旨辦案!不許動!”
漢子們扯掉身上的偽裝,亮出腰間的象牙腰牌與明晃晃的繡春刀,動作快如猛虎。老仆嚇得癱坐在地,食盒摔在地上,米粥灑了一地。緹騎們順勢沖入側門,迅速控制守門護衛,其余人則按預定路線搶占王府大門、后門與院墻制高點,厲喝聲穿透清晨的寧靜:“包圍王府!許進不許出!違抗者,以謀反論處!”
王府的護衛們聞訊趕來,手持刀棍氣勢洶洶,卻在看到緹騎腰牌與繡春刀的瞬間泄了氣——皇家鷹犬的兇名早已刻在骨子里,這些地方藩王的私衛哪里敢真的對抗?有的扔下武器后退,有的甚至跪地求饒,整個圍府過程不過一炷香時間,便已將王府牢牢控制。
田爾耕身著飛魚服,腰佩繡春刀,大步流星穿過王府庭院,直奔中堂。此時,唐王朱碩熿剛用過早膳,正坐在太師椅上聽寵妾鄭氏念叨“給幼子選老師”的瑣事,聞報后驚怒交加,來不及整理官袍便跌跌撞撞趕來。見到田爾耕,他強裝鎮定,指著對方的鼻子喝問:“田爾耕!你不過是個錦衣衛指揮同知,奉誰的旨意敢擅闖本.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