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她打斷,“你要是真孝順,就不會拿三千條命換你娘一條。”
她環視一圈:“還有誰?覺得軍糧能拿來換錢的,現在站出來。”
沒人動。
她看向程岳:“按軍法,該咋辦?”
“克扣軍需、通敵謀叛,斬立決,懸首示眾。”程岳咬牙,“末將親自執行。”
“行。”她點頭,“就地正法。”
刀光一閃,人頭落地。血噴了一地,濺到旁邊旗桿上,順著“姜”字往下淌。
她站上高臺,聲音冷得像冰:“從今往后,誰動一口軍糧,腦袋就這么矮。”
風吹過,旗幟獵獵作響。一隊士兵押著幾輛牛車出來,車上堆滿麻袋。
“把這些米餅搬出來,當眾分了。”她說,“每人多領一份,補前兩天的。”
底下爆發出吼聲。
她轉身回馬車前,白狐蹭了蹭她腳踝。她低頭摸了摸它的頭:“辛苦了,回頭給你燉只雞。”
剛要上車,遠處山坡上傳來一陣鈴聲。
她腳步一頓。
那是邊境才有的鐵駝鈴——專給探子報信用的。不該出現在這里。
她瞇眼望過去,半山腰有片樹林,樹影晃了晃,像是有人影閃過。
“程岳。”她沒回頭,“派一隊輕騎,去那邊林子看看。”
“是!”
親兵領命而去。她站在車旁沒動,手指慢慢摩挲著鞭柄上的蝶形刻痕。
剛才搜出來的賬本里,有一筆記錄她沒說——
“三月二十,接應黑狐,攜密件入營。”
黑狐是誰?
她還沒想完,山坡那邊突然炸起一聲巨響。
火光沖天,濃煙滾滾。親兵連滾帶爬跑回來:“將軍!林子里埋了火藥桶!差點炸了咱們的先鋒隊!”
她眼神一凜。
這不是偷糧的事了。
有人想讓她死在路上。
“傳令。”她翻身上車,掀簾下令,“全軍改道,繞行青崖溝。斥候放遠十里,活捉任何可疑人員,我要親自問話。”
馬車啟動,車輪碾過血跡斑斑的沙地。
她靠在廂壁上,悄悄把那封密信折成小塊,塞進吊墜夾層。
玉簡忽然震動了一下。
識海里,扶桑樹又長出一片葉子,葉脈泛著詭異的紅。
她閉眼,聽見自己心跳聲蓋過了車輪聲。
下一秒,車窗外閃過一道黑影。
不是人。
是一只烏鴉,嘴里叼著半截燒焦的紙片,翅膀掠過窗框時,掉下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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