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丫教大家做“雪釀醬”——用霧凇原的“霜芯”(霧凇最中心的軟絨)磨成粉,拌上凍融三次的泉釀露,醬會像奶油般稠滑,抹在串上裹銀霜,烤時甜分會融得更透,銀紗化后,肉里會帶著層綿密的甜霜,像“會爆漿的雪”。她還在原中心搭了座“融雪臺”,臺上鋪著厚香藤墊,串香放在上面不用火烤,靠臺底的溫石慢慢焐,讓銀霜自然融化,烤出的冰絨串甜得更純粹,連霧凇靈的小孩都能吃,不燙嘴。
最妙的是“雪火串”——把霧凇原的冰絨串和熔巖窟的熾心串用雙簽穿在一起,冰絨串的銀霜融在熾心串的金殼上,烤出的串一半涼甜一半烈香,咬下去像“冰火在嘴里跳圓舞曲”。阿芽做的雪火串,銀霜融了熾心串的熔焰醬,竟在中間凝成層琥珀色的凍,又辣又甜又涼,吃得她直咂嘴,哈出的白氣都帶著股奇香。
“以前總覺得雪是冷的化身,”長老舉著雪火串感嘆,“現在才知道它是甜的使者,連融化都舍不得太急,怕燙著你的嘴,是我們以前太毛躁,忘了雪也需要溫柔待。”
離開時,霧凇靈們往貨艙里送了袋“儲霜絨”——能保存霧凇的銀霜,在任何地方都能給串裹冰絨,“以后在云巢界烤串,也能請雪神賜甜!”阿芽的新信香上,畫著她和霧凇靈們圍著融雪臺分串的樣子,銀霜落在他們的笑臉上,像撒了把珍珠。
味流船駛離時,霧凇原的雪地上,冰絨串的甜香混著霧凇的清冽飄向宇宙,連路過的暖陽都仿佛被染甜了幾分,照得銀霜閃閃發亮。靈貓叼著塊裹著銀紗的冰絨串,蹲在儲霜絨旁,爪子撥弄著絨袋,里面的銀霜飄出來,在它周圍織了個小銀圈,逗得它追著自己的影子跑。
槐丫摩挲著那袋儲霜絨,絨里的銀霜在掌心慢慢化,留下絲清甜,像握著捧會甜的雪。她突然明白所謂的“溫柔”,從來不是軟弱,是像這冰絨串,知道連最冷的雪都能被焐化,知道耐心能換得最綿密的甜,讓每個烤串的靈都知道,最硬的冰,和最烈的火一樣,藏著的都是想暖你的心。
而我們的小顯眼包槐丫,正往新的冰絨串里,裹了把霧凇原的霜芯和青云宗的野菊——畢竟,能讓最涼的雪都愿意為“串香”化甜,這才是守味人最懂溫柔的本事呢。
(阿芽的信香又帶著新旅程的甜來了,這次畫著個“花雨澗”,她說那里的串香會被落花埋住,烤的時候花瓣跟著轉,串熟了還帶著花香,連靈貓的毛上都沾著粉,像只花蝴蝶——看來,宇宙總在冷與暖、甜與烈之外,給串香找最柔的底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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